狀。
紀夏突然笑起來,“看似強大的老蘇家卻不過是一幫唯利是圖的小人。”
“所以你在慶幸你已經脫離了這個家族?”蘇尋把車鑰匙給了紀夏,說話不疾不緩,“我就不送你了,開車小心點。”
紀夏像是有什麼要說,卻始終沒有開口,終究只是嗯了一聲。
臨走前,紀夏問他,“為什麼你今天不再繼續為曹萱文出頭?”
蘇尋送她到停車場,一直走到卡宴的車邊,蘇尋才回答她那個問題,“現在的曹萱文,已經不需要我去幫她出頭。”
“雖然現在說這個有點遲了,但樓梯口的那一幕是她處心積慮要你撞見的。”蘇尋雙手溜進褲子兩邊的口袋,像是釋懷一般笑了,“你給我安的那些罪名,真的子虛烏有。”
停車場一直有車子來來回回,馬達發動的聲音和高跟鞋發出咚咚噠噠的聲音。
可是他們始終面對面站著,一言不發。
許久,紀夏才開口,“我該相信你嗎?”
蘇尋卻笑,“有關係嗎,反正你心裡自始至終只有譚施一。”那句話,魔咒般在他耳邊來來回回響起,讓他頭疼欲裂。
談判再次破裂。她親口說的話,成了她再也不能袒露心聲的禁忌之語。
因為老爺子的喪事,紀夏沒少往蘇宅走動。
也不知道這些人是被逼急了還是一心想要把負能量轉移給別人,她竟老是聽到流言蜚語——
“大的勾引完就換小的,野心一個比一個大,吃完了蘇家就想吞下寰宇。”
“小三都蹬鼻子上臉了,還能充耳不聞,這個律師還是真的‘綠’師啊。”
“要說狐狸精就是有本事,比手段比長相,那個律師哪能比得過狐媚轉生的妖精呢。”
“這女人扎堆的地方就喜歡咬舌根,你別往心裡去。”蘇蜜難得會主動找紀夏搭訕,故意避開了人群跟她談心,“哥哥跟姑姑的事當年鬧得滿城風雨,現在好不容易抓到機會,哪會輕易放過她呢,可憐你躺槍了。”
紀夏並不覺得她是真心在寬慰她,她還記得,這個蘇蜜跟曹萱文是一條船上的人。
而暴風雨中心的曹萱文,卻依舊不卑不亢,精緻動人。
一直到葬禮結束,都不溫不火,始終恬然安靜,就連紀夏都不曾再招惹過,彷彿真的對這些事置若罔聞。
若不是之前見識過她的手段,紀夏都快以為自己冤枉好人了。
離婚協議書已經發到了律所,除了之前說的四百萬還追加了兩套房產,這麼慷慨的名義前夫真是打算要讓紀夏大賺一把。
因為這追加的兩套房產,紀夏的協議書一直都沒簽。
一個死活要送,一個死活不收,累慘了中間的律師,最後崔律師不怕死地挑軟柿子問,“蘇太太,您是不是壓根就沒打算離婚?”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32
“蘇太太,您是不是壓根就沒打算離婚?”崔律師幾番來去,終於想到了唯一可能存在的原因,若不是不甘願離婚,又怎麼會有——“他不收回房產我就不會籤”這種有悖於常理的言論呢?
紀夏聞言失笑,模稜兩可地回答,“可能是吧。”
接到顧忱北電話的時候,蘇尋還在揣摩“可能是吧”這四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不情不願地,“快說。”
這還是顧忱北這輩子頭一回見蘇尋這麼心不在焉,“嫂子喝多了,在我這。”
“你說誰?”蘇尋在“嫂子”那個詞裡沒轉過彎來,在顧忱北留了那麼大段的空白後,蘇尋才後知後覺,“你說紀夏?”
聽到紀夏的名字,蘇尋瞬間回神,連說話都中氣十足,“在哪裡?”
蘇尋一路狂踩油門飆到Basement。
看到大步流星而來的某人,顧忱北才漫不經心地抬手看了一下手錶,調侃起來,“17分鐘,你剛剛在家?”
“公司。”蘇尋見到顧忱北之後才算鬆了口氣,“人呢。”
顧忱北眸子裡掠過一抹尋味,並沒有著急給他引路,“真栽了?”
“是,且單方面。”蘇尋表述這句話的時候,口吻竟然沒有半點無奈,相反帶著淡淡笑意,“你之前擔心的情況都沒有發生,現在是她一分錢都不肯多拿我的。”
“是嗎?”顧忱北微微搖了搖頭,顯然是沒想到還真有跟錢過不去的人,用下巴指了指方向,“我發現她的時候已經爛醉,差點讓人扛屍了。”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