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的耳朵和大腦卻在快速的運轉。祁謙?裴爺的忘年交?白秋在白家那邊的侄子?祁家家主的兒子?最近在和皇室、政府合作拍戲的男人?這裡面事兒不少啊。
——對於善於腦補的人來說,你就已經不再是你了,而是一個利益結合體。
除夕看著狼顧鷹視的維耶,將眼前的他和記憶力那個弄死他的陰柔乖戾的人合二為一,他終於能心安理得了的弄死了他,真好。除夕笑了,“溫柔”的讓坐在他身邊的人不寒而慄,總有一種彷彿裴安之又活過來的後脊發涼的感覺。
想想威脅大家一起死的裴越,再看看眼前的除夕,高層們這才明白,不是裴安之的種沒落了,而是他們從一開始就打著的扮豬吃老虎的打算!
就是不知道他們這是事發突然讓他們暴露了,還是也在計劃裡,簡直細思恐極!
“你說什麼?”維耶皺眉,他以為他才是這個時候主宰了一切那個人,應該別人怕他,祈求他,跪舔他才對!為什麼他會有一種自己反而已經在氣勢上輸了感覺!這不對!
除夕從容不迫的看著維耶的表情,笑容加深,以他對維耶瞭解來看,維耶這是怕了,呵,一個回合間就已經輕鬆掌握了先機,維耶怎麼會如此不堪呢,自己上一世到底是輸在什麼樣的人手裡啊,太可笑了。
除夕不緊不慢的抬起手,豎了個二的手勢,對維耶說道:“兩個錯誤,一,你的事情我不是從阿謙那裡聽來的,二,新歡?七夕,你真的確定你知道我是誰嗎?”
跟著除夕一起進來的貼身保鏢中秋看著七夕驚訝的面孔,嗤笑出聲。
高層們開會雖然被收繳了武器,不過還是帶了保鏢和助理進來的,助理就坐在高層們的後面,也一起中招,保鏢們倒是站著,但他們根本打不開會議室的門,曾是為了保護會議室裡人的設計現如今成為了他們無法逃離的牢籠。而但凡他們敢有異動,維耶就會直接按下炸彈的按鈕。所以這些保鏢們基本成了擺設。
當初在孤兒院裡的時候中秋就和七夕不對盤,沒有為什麼,現如今再相見,他更是對他沒剩下多少情誼。
“你又在笑什麼?!”看著已經超出掌控的事情,沒有囂張多久的維耶徹底的慌了。
“笑你還是那麼愚蠢,好多年不見啊,七夕小妹,怎麼,忘記我了?中秋啊,那個曾經被你指著鼻子罵,說男孩子怎麼不懂得讓讓女孩子的中秋,我真好奇你當初是怎麼說出這話的?明明是個男的,不覺得彆扭嗎?還是”中秋流裡流氣的打量著維耶的下三路,“你真的沒‘種’?”
“不可能,你明明應該已經死了!”
“是啊,拜你所賜,埃斯波西託家族的大少爺!要不是你躲在孤兒院還被發現,我們又怎麼可能死!你到時候好啊,享受著埃斯波西託家族錦衣玉食的供奉,可曾想過我們這些舊時的夥伴正在大火中被焚燒!你知道被活生生的燒是一種什麼感覺嗎?!”
中秋其實根本沒被火燒,也對七夕的事情所知不多,只是按照除夕提前吩咐他的在演戲而已,除了祁謙車子也被裝了炸彈的部分以外,可以說是目前這些事情都在除夕的計劃裡。
中秋曾保護過祁謙一段時間,和他在片場混了不少日子,多少還是有一點演技和經驗的,將胸中的怨憤演繹的入木三分。虛情假意的演個“真善美”的人也許不容易,但要讓人激發心裡的黑暗面,演個中二的壞人還是很簡單的。特別是中秋這種和黑子受過專業黑澀會訓練的,那真的是要兇狠可兇狠,要變態可變態,多種形態隨意切換,臺詞手到擒來。甚至說著說著,連中秋自己都覺得就是這麼回事,他真的是被七夕害慘了呢!現如今這個害人的人竟然還有臉回來揚言說要炸死他,他倆前世有仇嗎?!
除夕勾唇,遊刃有餘的看著維耶變臉,對付維耶這種覺得全天下都負了他的人,最爽的辦法自然是趁著對方還沒開口之前搶先倒打一耙,把錯都推在對方身上,讓對方也感受一把這種近乎於無理取鬧又百口莫辯的責備。
“是啊,七夕,你害的我們一整個孤兒院的人都差點被燒死,真沒想到你還有臉回來。”除夕終於把當年七夕強加給他的罵名換了回去,即便明知道上一世的七夕和這一世的七夕不是同一個人,但他依舊感覺到很爽,胸中的惡氣出了不少。
“除夕?你還活著?”維耶終於認清了現實,又或者他其實早就知道,只是這才終於願意面對。
別的高層在都在大腦裡瘋狂的喊著,臥槽,七夕、除夕、中秋這都是什麼,你們在研究C國傳統節日嗎?不明白啊有木有!那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