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一直被他們的粉絲們暱稱為“陛下”,當然也因為祁避夏層出不窮的負面報道,還有一部分人會用“陛下”來反諷。
聽到屋裡有人說自己,祁避夏就抬手示意身後的工作人員停下了進門的動作,一起屏息凝神的聽了下去。
“怎麼了?”其中一個女聲加入。
“你們沒注意到嗎?可可被趕走了。”尖細的男聲繼續,他叫佩珀爾,是三強裡碩果僅存的男人,一個娘gay。繼承了大部分人對娘gay的糟糕印象,不男不女的行為,過於戲劇化的情緒,以及熱愛搬弄是非的口舌。可可是佩珀爾的應援者之一,而這次佩珀爾有是唯一一個在T臺上崴腳的人,情緒低落的他急需一個宣洩方式,於是祁避夏就躺槍了。
“為什麼啊?”第三個聲音加入了進來。
“還不是因為那位陛下霸道咯,可可太傻了,不會說話,惹了小殿下不高興,陛下能放過他嗎?你們好好感受一下。要不是可可後來簡訊我,我也不會知道。”
“小殿下?”
“陛下的那個私生子啊,你們不知道嗎?網上傳的到處都是。就是今天一直和米蘭達的女兒待在一起,抱著泰迪熊的小男孩。和他爸一樣,蠻橫霸道,又得理不饒人。什麼30年代最有演技的童星,我看根本就是砸了錢買的口碑吧,你們看看陛下後來長大拍的戲,天哪,演技爛的讓人不忍直視好嗎?小時了了大未必佳,我倒是要看看他們父子能橫到幾時。”
“你就這樣讓他們說你?”祁謙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一雙幽深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祁避夏道。
祁避夏一愣,然後快速低下了頭,用碎髮遮擋住自己的眼睛,用自嘲的語氣回答:“我轉型失敗是真的,又怎麼不能讓人說了。我被說的還少嗎?傷仲永,江郎才盡,早已失去了靈氣我怎麼不知道我還有靈氣,我是不是該去試試修仙飛昇?”
“這不像你。”說完,祁謙就沒再跟祁避夏廢話,直接推開了門,氣勢驚人的走了進去。整個休息室的聲音戛然而止,大家都很尷尬,特別是負責攝像的團隊,這到底該不該繼續拍下去?給他們發工資的BOSS可是祁避夏的大表哥白冬。祁謙徑直走到了佩珀爾面前,像是看死物一樣看著眼前不男不女的模特。
祁謙並不是真的自閉,只是別人以為他自閉,他還是能分得清好賴的,好比當祁避夏今天上午在海灘不分對錯就站在了他一邊之後,他也會投桃報李,不許別人欺負祁避夏。
“背後說人壞話算什麼本事,有種就當面說!繼續啊,怎麼不說了?!”
這話祁謙是跟除夕學的,當年祁謙剛去孤兒院,因為他沉默寡言不愛與人接觸的性格,背後說他是個傻子的人不在少數。祁謙根本不理解那就是欺負,只有除夕像個一點就燃的炮仗,替他打抱不平【反正說祁謙就不行,不服我就把你們打到服為止!】
祁謙正準備繼續學除夕說話,卻被攬上他肩膀的祁避夏給接去了話頭:“我兒子一點都不能讓別人說我的不好,你們別介意啊,因為介意了也沒用,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對我影響又不大,別把你們憋出個好歹來。”
雖然一口一個你們,但祁避夏的眼睛卻是盯著佩珀爾沒放的。
祁避夏和一般傳統的C國家長不一樣,不管好賴都會先上來說自己兒子不好,這在祁避夏看來是極其傻逼的,為什麼要為了照顧別人的情緒,而傷害了自己最親近的人?
“得理不饒人怎麼了?你那位叫可可的朋友欺負了我兒子,還不能允許我這個當爸爸替我兒子報復一下?我今天就把話撂這了,既然你們要繼續,那這事兒就沒完!”祁避夏之所以有那麼多負面報道,和他半點都不受委屈的性格是分不開的。他為他的這張大嘴巴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已經開始學會了收斂,但事關他兒子,他就又一次忍不住了。
說完,祁避夏就帶著祁謙揚長而去,留下休息室裡的選手面面相覷。
佩珀爾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心神恍惚,有點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而另外二強表面安慰,心裡卻在沾沾自喜,看來自己離冠軍又更進一步了。
回去的直升機上,祁避夏與祁謙一起看著LV市霓虹燈閃爍的夜景。
祁避夏問祁謙:“爸爸是不是很沒用?愛得瑟,又性格爛”
“恩。”祁謙毫不客氣的點點頭,“除夕跟我說,隱忍的感覺很糟糕,但想要活下去,就必須這麼做,因為這個世界就是這麼操…蛋,死的往往是學不會在現實面前低頭的人。”
祁避夏輕笑了兩聲,然後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