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一路追著蹤跡來到了這裡,他不知道還要追到什麼時候,還要追多久,但現在絕對還不到出手的時候。
篝火旁一共圍著五個人,其中有三個高手,還有兩個看模樣沒有什麼戰鬥力,如果不是由於有兩個非戰鬥人員在隊伍裡的話,刀疤自認為追不到這裡,只是他不明白為什麼會帶兩個這樣的人這也讓他愈發的奇怪這幾個人的身份。
到現在為止,梁忠已經遭了毒手,但這幫殺手是什麼人還不清楚,而且這幫殺手的詭異簡直是自己見所未見的,他很清楚究竟要什麼樣的實力才能帶著兩個看起來應該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傢伙在叢林裡穿梭這麼多天,當然這還不是最關鍵的,關鍵的是儘管帶著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傢伙,居然還讓他有些隱隱跟不上節奏的感覺毫不懷疑,如果沒有那兩個累贅,恐怕此刻自己早已經被甩到了十萬八千里之外了。
趴在草叢裡,刀疤仔細的分析著眼前的局勢,一直跟隨在梁忠身邊,大多數時候都不需要他考慮太多,他只要執行梁忠的命令便行,但這不代表他不會思考,他只是不太善於用腦子思考而已。
五個人,有三個人是殺手,另外兩個不知道是什麼身份,但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那三個殺手對另外兩個人的保護,一路上三個人始終將另外兩個保護在中間,這也是為什麼到現在為止刀疤都沒有出手的原因。在叢林裡原本應該是大游擊戰的最好場所,而刀疤更是對叢林熟悉無比,雖然人數上對方有優勢,但如果利用的好不是沒有機會,但刀疤卻沒有這樣做,且不說到現在為止他還沒有一擊必殺的把握,就算能做到一擊必殺,也不能保證自己全身而退
刀疤追出來自然是為了替梁忠報仇的,只是眼前的形勢不由得他不考慮,對方表現出來的幹練與老道,肯定是經過很系統的訓練的,殺死梁忠的人固然該死,但這些人幕後的人才是最該死的。
就這樣一路跟著,一路按捺著,刀疤如同一條森然的野狼一般,在等待著,等待著敵人出現鬆懈的那一刻
遠處的篝火顯得是那麼的溫暖,刀疤卻並不打算靠過去,趴在草叢裡,揉了揉佈滿血絲的眼睛,然後開啟水壺喝了一小口,視線便又重新回到了篝火旁
“咦?”
一絲輕呼從刀疤嘴裡傳來,好在距離隔得夠遠並不怕驚動遠處的幾個殺手。但一股不安卻是已經瀰漫在他的心頭,原本應該五個人的隊伍,此刻卻突然少了一個人
沒有任何的預兆,刀疤突然如同受驚的螞蚱一般從草叢裡彈了起來,飛快的向後退去,同時手迅速的摸向腰間,拔出別在腰間的匕首,猛的朝身體右邊的方向扔去,這一切發生的實在太快,黑暗中突然傳出一聲驚詫的聲音,顯然對於刀疤的快速反應有些出乎預料。
一步往後退開數米,刀疤沒有任何的停留,整個人猛的一轉身腳下猛的一蹬,又是一下垮出去兩米,整個動作迅捷而又流利幾乎是一瞬間的功夫,刀疤的身影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樹林中又恢復平靜,良久從刀疤之前匕首擲去的方向傳來一陣細碎的聲音,緊接著一道人影出現在月光下,那道人影走到之前刀疤趴過的位置,蹲了下來,用手摸了摸地面上的雜草,然後突然消失
“呼,呼,呼”
刀疤背靠著一顆大樹大口的喘息著,毫無方向的跑出很長一段距離,在確定身後沒有人追來後他才停了下來,剛才那一瞬間,他幾乎已經嗅到了死亡的味道,但終究他還是逃脫了,只是他有些奇怪,為什麼沒人追上來?
調整好呼吸,刀疤有些猶豫了起來,這一下被殺手發現讓他不知道該如何抉擇,跟蹤肯定不太可能了,被發現了之後對方肯定會很小心很小心,他沒有把握不被再次發現,如果再被發現的話,恐怕不會有這一次這麼好的運氣了。
刀疤幾乎可以很肯定,剛才如果自己反應再慢上那麼半秒,那後果一定會很悽慘只是現在無論做出何種抉擇,似乎結果都差不多,刀疤似乎耳中隱隱感覺聽到自己那悽慘的慘叫聲了
死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但這不足以嚇倒刀疤,他已經是死過很多次的人了,所以死並不讓他恐懼,他恐懼的是自己死的毫無價值
一個人沒有什麼活下去的價值,那麼就一定要死的有價值,最起碼刀疤自己是這麼認為的,所以即使是死,他也必須得死的有價值一點
殺一個算一個?這固然不算是賠本的買賣,但這也不是明智的選擇思考了許久,刀疤還是按著原路返回,只是一路上要更加的小心了許多
這是一個相當大膽的決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