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白了,一臉的褶子,但精神極足,淡笑間,和悅慈祥,蘊月沒由來生了親近感。
李玉華伸出手給蘊月:“來!孩子,不要拘禮,同我坐坐。”
態度自然,語意親切,讓蘊月有些微奇怪,看了看他老爹,發現他老爹臉上罕有的笑得溫淡:“李老讓你坐,你便坐吧。爹爹正同李老說,要給他接風洗塵。”說罷轉向李玉華:“李老既是怡的姻親,也是怡書畫之師。”
老爹發話,蘊月不敢怠慢,伸手扶著李玉華的手,就勢坐下來作陪,又聽見李玉華微微笑,淡然間彷彿略帶苦澀:“難為王爺惦記。”說罷卻是細細看著蘊月。
趙怡略搖頭:“本該如此,蘊月,你今日不,還是本王親自擬個摺子,給李老辦場宴會。李老來了,京城畫壇盛事啊!李老這些年還作畫?”
李玉華目光不移,只略點頭,沉吟一番後說:“老夫後面這十多年倒是重拾畫筆,竟有破繭而出之感。早先因亡妻故去,心灰意懶,總不作。老來寂寥,萬事看空,反倒有些心情,偶爾也執筆。”
蘊月知道他爹爹和李玉華道些離情,只默默坐著,並不插話。
趙怡倒也不理蘊月:“看著李老身子骨還強健,也算安慰,不知岳丈大人如何?”
“林老”李玉華聽聞趙怡問,也不驚訝,還是泰然:“瘴癘之地,他也辛苦了,早兩年青鶴託人去看過,精神不錯,只是身子也大不如前,到底年紀也大了。”
趙怡沉吟,半響看了蘊月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