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居然軟著聲音安慰:“會痛!會痛!痛了就好了!公子被姐姐倒了個個,正好行行血氣,阿繁再幫你運運,就更好了!公子,你可得謝謝我吶!”一面說小手一面拍得更是歡快。
曲峻的慘叫,讓蘊月覺得樹叢裡的蚊蟲鼠蟻,霎時間被一隻惡鬼趕得到處撲騰。光是想到臭丫頭手上那不足半寸的針這樣“啪啪啪”的針在背上,會有什麼滋味,蘊月的嘴巴都歪到了耳朵根上去!話說,臭丫頭認穴下針,那是隻有兩個字,毒辣!
蘊月還沒來得及拉住阿繁,曲峻已經臉色發白、口不能言、額頭細細密密一層的汗。趙愷再笨,見了這樣子也明白過來,一個箭步,想去拉阿繁。不料阿繁早有準備,先趙愷一步跳開,卻又看見了蘊月闖進來,又吱一聲“小賊!”,聲音裡浸透著洋洋得意,擋都擋不住。
趙爽、文采之這才明白過來,早已經禁不住,各自儀態,笑個不住。趙愷這下簡直就成了馬蜂窩:“臭丫頭!好毒的手!”,徑自跳起來,一記刀手,直劈阿繁。
蘊月一驚,想也不想,一把拉住阿繁,直往身後塞,自己身形卻慢了一步。趙愷那一劈又快又狠,正正劈在蘊月肩上
“啊!”
兩人同時慘叫,蘊月是因為被劈,趙愷是因為手痛兩人一人抱肩一人抱手滾在地上。
三個女孩子登時亂成一團,扶誰都不成個樣子。正沒開交處,又聽見大吼:“孃的!小王八,你道是王爺的兒子我就不敢動你!”。一聲暴喝,草木含悲~~~
目瞪口呆處,豆子橫掃千軍的架勢,誰也不管,拎起倒在地上的趙愷,直往湖邊去。蘊月氣喘不上來,連白眼都沒來得及翻,就聽見趙愷的聲音慘叫由近及遠,然後“撲通”一聲
蘊月心肝還沒抖完,又看見豆子大步走了回來,湊到蘊月面前吼道:“小爺你養什麼王八不好,養這等沒心沒肝的小王八,瞅著小哥不在就咬人!往後你要是再攔著我,我連你都不伺候!”
話音未落,豆子大手一抓,生生拽著曲峻的後領就走,也不管曲峻是趴是仰,是狼嚎是求饒。蘊月哪裡還顧得上肩膀痛不痛,趕忙站起來。無奈趙愷那一下子實在是用了十分力氣的,蘊月一站起來就覺得一條肩膀都是麻的,咬著牙追過去,正正看見豆子立在湖邊,一腳踹在曲峻的屁股上,曲峻就像是一隻被拔得精光的鴨子,華麗麗的紅果果的飛進了湖裡
雞飛啊狗跳!狗跳啊雞飛!驚起一灘鷗鷺啊!嚇壞一湖野鴨!
蘊月一口氣一大嘆,肩膀垮了下來,又扯著痛處,齒牙咧嘴,頭卻更痛:兩個大活人被踢進了湖裡,驚起的不是鷗鷺,嚇壞的不是野鴨,是一群一句話朝野都震三震的大屁股。話說豆子阿繁你們都是負責惹禍的?
正沒處說話,又覺得手上麻麻痛痛,肩膀處倒舒緩了一些。蘊月嘆氣,低頭看去,又看見阿繁仰著頭,小虎牙亮啊亮,像是吃飽喝足的小老虎,倚在他身邊,爪子扒呀扒的和他玩耍。氣不打一處來,伸手敲她的頭:“臭丫頭!少一刻鐘不添亂也不行!”
阿繁嘟嘟嘴,悄聲說:“小賊,阿繁和哥哥都不高興世子總和你過不去!那個曲公子更壞,見了文姐姐,眼睛都變了。”
蘊月擰著眉,轉頭一看,文采之就站在身後幾步,一身梨白的紗衣,又站在這水邊,真有雨後梨花的我見猶憐。
文采之看見蘊月回頭看她,連忙上來問:“江大人,你”話音未落,眼眸又帶了著急:“兩位公子掉在湖裡這”
蘊月正要說話,卻又看見李存戟閒庭信步似的在樹叢後轉出來,忍不住翻了白眼。話說,李存戟,這邊風景獨好?
文采之看在眼裡,只覺得奇怪,一蹙眉,回身一看,李存戟一身白衣一抹淺笑走了過來,文采之身旁的趙爽早就歡歡喜喜撲了過來:“哥哥!”
文采之偏頭,徐徐致意。
李存戟眼光從蘊月身上移到文采之身上,眼光卻是古井無波,只略點頭回禮:“文小姐無恙?”
文采之紅了臉,只搖頭,看的蘊月心顫不已。
阿繁扶著蘊月,卻嗔怪存戟:“哥哥,怎麼一下子就不見了你,害得小賊”說不下去,只看看蘊月。
存戟略略笑開,攜著趙爽轉身:“文小姐受驚了,小江相公也回去歇著吧。兩位公子,王爺都知道了。”
阿繁和蘊月一對眼神,後面豆子拍著手就上來了,摟著江蘊月的脖子:“孃的,小存戟,又被他賣了!不過也沒啥,小哥想教訓這兩小王八很久了!嘿嘿!”
蘊月被摟的直抽氣,阿繁忙拍掉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