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一事,姑叔祖只怕也不過是與洛陽耆英虛與委蛇。”
“林澈算起來,也是爺爺的發小了,又是你姑母的親叔叔。”李玉華黯然,幽幽嘆氣:“上次曲諒的事,林澈關鍵時刻拉了蘊月一把,可知是冥冥中自有定數,哎!天可憐見!”沉吟半響又驚醒:“古光為人謹慎,幾十年執宰,最是懂得危局裡平衡諸方利益。陛下清掃了御史臺,就是要限制已然過於膨脹的相權,我等清楚,古光怎會不知?是以吏部任予行八面玲瓏,古光明知卻也不再插手。刑部、兵部內訌,要緊的戶部,林澈管得周全還算太平。古光用大理寺少卿柴鬱林在刑部參與,只怕也只是暗度陳倉罷了,他若是穩住了林澈,他就穩住了半壁朝堂。存戟你說林澈虛與委蛇,誰不是如此?政局裡,人人皆是身後有餘忘縮手,眼前無路想回頭,古光深諳放手抽身的道理,是以屹立不倒。”李玉華娓娓而談,語意漸漸添了闊朗:“只是,存戟,你也得瞧著些文家,袁天良氣數將盡,那引而不動的文家就要有些動作了。至於林澈”
李存戟微微頷首:“過兩日孫兒就會把兩千馬軍的將領報與樞密院,屆時文重光就能看出些端倪。”,說罷眼光又深了深:“至於林澈終有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