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似撥開禾杆隱約可見的珍珠,讓豆子心裡一嘆:這丫頭!
豆子有些猶豫,看了蕭子軒一眼,只見他如死了一般癱在哪裡,便壓了聲問:“老頭的腿竟罷!小丫頭,這還能治麼?”
阿繁抬頭看了豆子一眼,眼光明亮,確實堂堂正正的回答:“哥哥為什麼壓著聲音?”
豆子結舌。
阿繁又說:“爺爺的腳必然是斷過,卻沒有好好的駁起來,所以才會這樣的,爺爺能活著便是天大的運氣了。阿繁見過許多人,最後都撐不過去了呢!”
蘊月聽聞,緩緩走了過來,一樣蹲了下來,眼內眼珠亂抖,一幅滿不在意的樣子,口中道:“臭丫頭,就你多事!”,手卻伸了出來,從阿繁手中搶過沐巾,學著阿繁的樣子,給他師父洗腳。
阿繁橫了蘊月一眼,嘴上嘟著,眼中卻有了笑意,便席地坐了下來,將蕭子軒的另一條腿架在自己膝上,在蕭子軒腳上的湧泉、隱白等穴緩緩按去。
阿繁面色不變,豆子卻看得出來這丫頭好生了得,隨便一個動作,那力道卻非比尋常,因為他能感覺到蕭子軒渾身都硬了。
“爺爺,往後你便讓小賊給你洗腳,阿繁給你按摩。”
半個時辰的功夫,阿繁才給蕭子軒治療好,又打發豆子另取了一盆藥液泡了,才算是收拾妥當。
正當豆子和蘊月扶著蕭子軒要回房的時候,蘊月卻發現阿繁一直蹲在原地,便奇怪:“臭丫頭怎麼一動也不動?”
阿繁苦著臉:“小賊,你也扶我一扶,阿繁腳麻得動彈不得。”
蕭子軒聞言,閉著眼,低聲道:“去吧!”,說著把身體往豆子身上靠了靠。蘊月撒了手,才走過去,一伸手握著阿繁的手臂,用力一抬。
阿繁一聲慘叫:“啊!小賊!你怎麼粗手粗腳的!阿繁也是個病人呢!”
蘊月這才想起來,阿繁原本就崴了腳。又想起她在山裡的淘氣,惡聲惡氣:“你自己就沒收拾好,還逞什麼能!”低頭看去,阿繁一隻手扶著自己的傷腳,半曲著身子,聽見他的話又直起身子來,垮著嘴角:“小賊!”
一句話,兩個字,稠得像剛才的藥液,效力十足,蘊月閉了嘴,展眼看去,發現阿繁身上滿布藥液,黑褐色的藥汁想幅水墨畫,“走啦!最麻煩啦!”
兩人轉身,發現豆子和蕭子軒早就走的沒影了。
蘊月撇撇嘴,沒說話,阿繁則說:“小賊,爺爺不是你師父呢?王爺怎麼沒有給他治傷?落了這麼大的殘疾。”
此事師父從來不提,老爹也從來放任自流,蘊月一直覺得師傅很是介懷,常常打打鬧鬧也就過去了。阿繁這一提,讓人黯然,蘊月心裡一滯,真是針刺眼眶刀挖心尖,張口教訓:“就你臭丫頭多事!幸虧老頭沒說話”
阿繁好心遭了雷劈,手上一摔,嘴就嘟了起來,直勾勾的看著蘊月:“諱疾忌醫,便也算不得明白人!”
蘊月張著手,心裡很不是滋味,原本也不是這意思,怎麼話一出口就換了個樣子,赧赧然,不知道要說什麼。
阿繁看見這樣子,只冷哼一聲,也不等蘊月說話,自己一瘸一拐的就走了。
“臭丫頭,好大的脾氣”蘊月看著阿繁的背影,呢喃道,心裡不大放心他師父,又往師傅房中去,卻被豆子攔在門外。
“小爺別進去了,小丫頭說過,按摩了最好歇息一會,我看老頭一閤眼,面上就鬆了,想必是睡過去了。”
蘊月點點頭,沒說話,他曾聽綠衣阿姆提過,蕭老頭其實虛得很,取暖的火盆要一直燃到春末,又常常的夜不安寢。
豆子搭著蘊月的肩:“小爺,這園子里約摸著誰都不簡單!老頭這腿,是摔得還是被打成這樣的?”
蘊月拍開豆子的手:“誰知道,老爹老頭的事情他們從來都不說,小爺也沒問過。這臭丫頭,倒有點本事,連老爹都待見她。”
豆子看著江蘊月的蔫巴樣,更不待見,一手掃了過來:“小爺!你也長點脾氣!和一個丫頭吃什麼醋!我看著丫頭不錯,一點心思都不藏,就剛才,連我都不敢說的話,她偏偏說的理直氣壯。”
“得得得!連你也跟著去了,小爺就成孤家寡人啦!”蘊月嘴上不服氣,心裡更是沸騰:臭丫頭不藏心思?哼!他江蘊月名字倒過來寫!
豆子見蘊月滿臉的不痛快,又心軟:“得啦!小爺,這丫頭不錯不假,但豆子還是護著你的。”
蘊月滿心裡卻思量著別的事情:“豆子,你與禁軍那幫人熟,你幫小爺打聽打聽,中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