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下龍胎之後再稟報不遲。至於太醫嘛,宮中四處天花肆虐,太醫們分身乏術,只怕一時半會兒還來不了。”
我一聽便急了:“混賬!此刻是月華夫人的胎重要還是遏制天花重要?太醫監的人怎麼輕重不分?快去再請,若再有推託者,看本宮回明瞭皇上不摘了他的腦袋!”
我要朝裡走,卻被陶映柔攔住道:“裡面血腥重得很,娘娘千金之體,可不敢沾染了。”
我撥開她的手:“本宮千金之軀,還會怕一點子血腥之氣?”
但那血腥氣著實濃郁,我一步一步走向媜兒,心裡怕極了。她仰躺在沉香木大床上,臉色比剛刷好的宣紙還要蒼白,甫一看見,我真怕她連呼吸也停頓了。
緋墨在她的床前,隱忍著安排其餘人忙著忙那,見到我,她的眼淚湧出來道:“娘娘終於來了!”
我心裡像有千百根刺在扎一樣,密密麻麻的憋屈和心疼。
緋墨道:“發作都一個時辰了,龍胎是坐位,產婆不敢輕易叫娘娘用力,娘娘流了好多血,這陣子又疼暈過去了。”
我望著媜兒全無半點血色的臉龐,“是陶美人不准你們去請太醫的?”
緋墨點頭道:“剛發作的時候太后就遣陶美人來了,說是不讓閒雜人等帶了天花進來,實際是將飛寰殿封了起來。她們如此刁難,咱們娘娘若是順順當當,最多是多疼一會兒,這會子只怕也生了,可是,可是娘娘胎位不正”
“不用說了。”,我擺手道,“嫣尋,你告訴李順,讓他去請崔太醫來,無論他在為誰診治,無論有多緊急,也讓他立即到飛寰殿來!”
嫣尋欲言又止,須臾低低道:“娘娘忘了,崔太醫今日下值回駙馬都尉府了,這會宮門已經關了,只怕不好請到。奴婢愚見,不如去請李太醫。”
我回過神,“也好,你讓李順速速去請!”
緋墨又道:“我們娘娘這樣子著實讓人心驚,娘娘還是儘快去請皇上做主才好。”
太后故意刁難,崔鈺不在宮中,我也是急糊塗了。緋墨這樣一說,我立時有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