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便報與掖庭,只是沒人管。如今寶林鬧了這麼一出,太后震怒,更是”
我轉頭看向慕容黛黛,她低頭微微惻然,如清露含愁,說不盡的悲愴傷痛。
雲意道:“你不會跟他們說,太后又沒貶寶林去冷宮,以後也未必沒有邀寵的機會,他們如此趨炎附勢,不怕有朝一日自食其果嗎?”
小查子訕笑道:“這話沈芳儀說得,奴才如何說得?”
我握住慕容黛黛露在外面的手,肌膚冰涼透骨,我不禁打了個寒顫:“這樣薄的被子如何使得?琥珀也太粗心了,沒得凍病了寶林!”
琥珀只默默垂淚,我見這個光景,心下也明白了幾分。落草的鳳凰不如雞,說是遷出廣明殿,連帶著器具鋪蓋一應沒有帶出來,只怕主僕幾人是被趕出廣明殿的吧。
雲意也不忍心,注目慕容黛黛道:“太后想是動了真氣。這屋子四面漏風,倒是比冷宮還荒敗些也不知你何時才能熬到頭。”
慕容黛黛強撐著要起來拜謝,我和雲意慌得按住她道:“這是做什麼,才從鬼門關上回來的人經不起折騰,快躺著!”
慕容黛黛一手一個拉住我和雲意,淚水奔湧,想說話,喉間卻發不出聲音。那道緋紅的勒痕發出刺目的光,讓人心驚肉跳。
我見不得這樣悽慘的場面,自己也紅了眼圈。
雲意柔聲勸道:“你也真是傻,何必跟自己鬥氣。螻蟻尚且貪生,只要保住一條命在,要什麼不得?況且即便你解脫了,也不過親者痛仇者笑罷了。以後萬萬不可再做傻事,沒得帶累了你宮裡忠心的奴婢。”
琥珀撲倒在床榻前哭道:“奴婢死不足惜,公主千金之軀,何曾受過這樣的羞辱?如今老可汗已經不在了,可汗也不知所蹤,公主千萬千萬不能再輕生了,您要是有個好歹,奴婢倚靠誰去?”
主僕二人抱頭痛哭,一時間悽慘莫名。因著長亭所人跡罕至,我們也由得她們肆意放聲,直哀哀哭了好一陣子,我才示意嫣尋拉開琥珀,輕拍慕容黛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