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2 / 4)

小說:夢裡依稀共采薇 作者:月寒

我按制住媜兒,命初蕊繼續說下去。

初蕊道:“奴婢和他說了幾句閒話,恍惚聽見身後一聲冷笑,奴婢剛要轉頭,便被人打暈了過去。”

“你說聽見有人冷笑?”我沉吟道,“能在咱們家中內苑待著,想必就是府裡的人,你可還記得是誰的聲音?”

初蕊眼中掠過一絲猶豫,吞吞吐吐道:“奴婢記得不太清楚,好像,好像是三夫人”

媜兒怒極,“砰”的一掌打在酸枝木小桌上,震動的茶盞偏倒,水跡順著木桌的紋路四散蜿蜒。

合歡忙道:“小姐仔細手疼!”

媜兒咬牙道:“我孃親不是那樣的人,賤婢竟敢汙衊主母!”

我道:“妹妹急什麼?這些都是陳年舊事,不過白問問罷了,妹妹如果覺得初蕊胡說,遣她下去也就是了,何必傷了自己?”說完我便作勢要錦心帶初蕊出去,媜兒忙制止道:“不許走!今日定要你說個清楚!”

我斜眼睨她,她眼眶潮紅,已是極力隱忍。我心力疲乏,見她為了雙成的事痛苦成這般神情,亦不覺心軟。

於是柔聲道:“初蕊這一年來顛沛流離,受了那麼多罪,想要查清真相的苦心不比妹妹少。她說的應當不假,如果真是有人假借妹妹的名義哄騙雙成,那麼此人不但清楚妹妹與雙成的關係,還必定籌謀已久,是非要置雙成於死地不可的。妹妹細想想,府裡眾人誰與雙成有如此深仇大恨?又有誰能如此一手遮天?”

媜兒眉心微動,只垂首不答。我故意漫聲道:“妹妹聰穎勝之於我,自然心知肚明。這件事塵封已久,也不必攤開來講。”

她驟然出聲道:“不可以!此事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我有心撩撥,堪堪道:“妹妹以前便以為一切是我指使,我也習慣了,你就當是我作孽好了。雙成再好也不過是個奴才,何必還要追究?”

媜兒倏地定睛看我,冷笑道:“姐姐無需激將,知道我關心則亂莫衷一是,如今也不過是討我一句準話而已。”

我淡淡道:“若是追究,‘不負如來不負卿’,只怕妹妹難以兩全。”

媜兒微一躊躇,旋即道:“是不是她,也要你有法子試探出來才算,現在說這些,未免言之過早。”

我捋一捋鬢角垂下的珠花,默然片刻道:“若我真有辦法試出來,妹妹又當如何?”

她目光中的疑慮漸次深邃,寞然道:“若不是你便罷了,從今往後我自然敬你。若是他人你又何須管我這些。”

“那就好”,我仰起頭,眸光堅定而沉靜,“初蕊,你的苦不會白吃,我定會還你清白與公道!”

高昌國使者離開的時候,我留下了初蕊,對掖庭只說她服侍的合我心意,並不曾提及她曾是靖國府舊人的事。

有媜兒在蕭琮面前撒嬌,府裡親眷探視的日子不久便定了下來。

“說過多少次了,皇上也該少來嬪妾這裡幾遭。綿延皇嗣是大事,您在嬪妾這裡端的是空擲時光。”

我細心地剝著手中一個蜜橘,對蕭琮打趣道。他雖然忙於國事,隔三岔五仍在慕華館留宿,每次相擁而眠心滿意足,全然不顧六宮妃嬪空房獨守之苦。

他只笑吟吟道:“你替朕解了天王案的難題,堪為一字師,即便一日來個三五次又有何妨?”

我故意嘆口氣道:“還說呢,嬪妾日日擔心被人指著脊樑骨罵牝雞司晨,您偏偏不在乎。其實宮裡各位姐妹都是極聰慧的,尤其是珍淑媛,她又何嘗不知道解決的法子?也就是嬪妾傻,不知道避諱。”

蕭琮牽過我的手,頗有欣慰之色道:“正因為你對朕說真話,所以朕視你不同。即便她們孔明在世,朕又要這些事後諸葛何用?”

我抽出手來,低頭撫一撫玉真的面頰。這孩子極愛睡覺,常常吃到一半便在乳孃懷裡沉沉睡去,我問過崔鈺,他說這是嬰孩的通病,也不乏有寒毒的一點餘孽。

我有意道:“皇上別這麼說,嬪妾受不起。珍淑媛生的可是皇子,功在社稷,嬪妾如何與之比肩?”

蕭琮的手指繞著我散落在脖頸間的幾綹碎髮,溫柔道:“誰計較這個?朕不會因著她生了兒子便看重她,更不會因為你生了女兒而看輕你。況且‘功在社稷’這話也是好說的?她值什麼?”

我斂容道:“珍淑媛美冠六宮豔絕天下,這樣的人還不值什麼?那嬪妾才真是無地自容!”

蕭琮嗤笑道:“傾國雖然難得,也不是頂要緊的。前陣子她脾氣見長,不過因著朕多來你這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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