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期,嬪妾因想著,太后喜歡極了這個孩子,必定是要大操大辦的。”
蕭琮略點頭道:“正是,從生下來到現在,禮部擬了好些名字,母后一個也沒看上,可見她有多重視。”
我略低了頭,婉轉道:“嬪妾想,既然小皇子滿月辦的隆重,玉真滿月就不要再操辦了”
蕭琮聞言驟的揚眉,凝視我道:“這是什麼話?娉兒的孩子是皇子,莫非朕的玉真就不是東秦公主?”
我拖著他的手道:“嬪妾不是這個意思。”
蕭琮黑了臉:“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斂容整衣,盈盈拜倒道:“請皇上容嬪妾說句僭越的話:如今邊關各處雖有良將鎮守平安無事,但糧道遙遠險阻,又兼拖拉欠缺,嬪妾哥哥是做過兵卒的人,曾說過每每糧餉到達之日,兵士已經餐風露宿忍飢挨餓多時,天長日久,邊關如何安定?”
蕭琮面有詫異之色,我越性竹筒倒豆子:“玉真生在皇室,從小錦衣玉食,也不差這一場盛大的滿月酒。嬪妾不敢妄言時政,但斗膽求皇上將玉真滿月所需費用折成軍餉,發向南粵也好,發向滇西也好,就當是我朝將士分甘同味,共賀玉真滿月之喜。”
殿中一片靜默,底下人早隨我跪了一屋子。
半晌,蕭琮乾咳一聲道:“這些話你都從哪裡聽來的。”
我回道:“嬪妾閨中有個婢女,去年被人拐了賣到蠻地,前些日子被嬪妾找了回來。她做過胡商的女奴,親眼看見過將士們飢寒交迫的樣子”
他下了榻,扶我起來,帶著埋怨道:“什麼你都知道!什麼你都操心!即便邊關缺餉,還有朕,還有朝堂臣子,哪裡用得著犧牲玉真的滿月?”
我見他口氣裡雖然帶著幾分責備,行為舉止還是顧惜我的,自己也放了心,低聲回道:“嬪妾只是想盡份心,也為皇上和玉真積福。”
蕭琮將我的頭埋入胸膛,一字一句道:“難為你不生分,什麼話也敢說你為朕好,朕省的。”
我情不自禁抱住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