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不懂你們喜歡的這些,終究都是好的。只不過你往日最怕炎熱,今日怎麼又穿了這件棉布的?”
我道:“臣妾原本也是一味貪涼,後來聽尚服局魏掌衣說,綢緞終不比棉布吸汗貼身,因此便換下了鮫紗。”
蕭琮奇道:“這也怪了,平日裡旁人那麼勸誡你,你未必聽得進去。如今不過一個女官說的話,你倒是奉為至理貫徹起來。當真此人有如此能耐?倒讓朕起了好奇之心。”
我偎在他身邊,盈盈道:“魏掌衣貞靜沉穩,尤其一手剪裁繡織巧奪天工,臣妾以後的衣物一應想由她代勞,不知皇上”
“這有什麼難的,你若是喜歡,便由她專職為你量體裁衣便是。”蕭琮用指頭纏繞著我鬢邊青絲,滿口的答應。我嬌嬈的伏在他膝上,低低絮道:“臣妾蒲柳之質,能得皇上如此寵愛,當真是三生有幸。”
蕭琮捧起我的臉來,感慨道:“若說有幸,朕何嘗不是時時感念。人生在世,原本只要有一個知己足矣,朕也算知足。”他擁著我,緊緊的黏膩著,像是不覺得熱一般。
送走蕭琮後,又用過晚膳,我只覺懶怠不起,昏昏然躺在涼榻上,半寐半醒間從混沌的夢裡驚覺,才發現蕭琮坐在一旁看著宗卷。
我忙下床拜倒:“臣妾不知皇上駕到,臣妾失儀!”
蕭琮哪裡容我跪下,一手便扶在肘彎處將我託了起來:“朕見你好睡,沒捨得驚醒你。”
我見他眉頭不如往日舒展,扶起我後又自顧自看著那幾頁宗卷,便端起三龍騰天褚色成窯茶壺來,踱步到他身邊,一邊斟茶一邊輕聲道:“皇上今日怎麼下了朝還看這些宗卷呢?也不知道用過晚膳沒有?”
蕭琮不答,只蹙眉翻看。我見他面色不愉,也不敢多說徒生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