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又一次壓抑不住的升騰起來,我凝視著他,便有千言萬語也只能梗死在喉頭,我不能說,對任何人也不能說,相比起長姐未婚先孕的事來,傾慕自己的親生兄長,才是真正的羞恥。
月色如水,映照在我的綠色彈花暗紋錦服上,月牙白的金絲白紋曇花雨絲錦裙裾散在地上,像一層灑落的月光。棠璃咳嗽一聲,我倏然醒過神來,再看二哥,他也些微有些不自在。棠璃說:“小姐,婢子喝了風,喉嚨難受得緊,想先回去歇歇”二哥居然搶在我前面應承說:“去吧!”
棠璃一向精明識禮,從來不會做出不分尊卑的事來,這時說喉嚨難受要先回去,大概是以為我兄妹之間有嫌隙,故意留出空間。二哥既然搶著應承,約莫也確是有話要說。
我微微頷首,棠璃便去了。果不其然,二哥與我同肩並立,略有猶豫,還是說道:“你這些天為何一直避著我?”我不禁冷笑出聲道:“哥哥說哪裡話,我並不敢避著哥哥。”他聽了急道:“你分明刻意躲著我!”
一個極大的焰火升上了夜空,燦然綻放出菊花圖案,我站在天幕底下,波瀾不起道:“那日在雪中,哥哥不是說茲事體大,要我做好妹妹的本分嗎?離哥哥遠些,不沾染哥哥清譽,便是妹妹的本分。”他見我輕描淡寫,想是動了真氣,一把掐住我的胳膊道:“你這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