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餅蒸蛋
不過他是個長袖善舞的人,善於調節氣氛,不象那種嘴上黃毛的小小少年,遇到這種情況也跟著手忙腳亂,然後相對無言猛紅臉。
他會得製造寬鬆的言談環境,不致場面冷落,務使對方心情愉快,談出所思所想,這才可以兩心交匯,水到渠成。所以他當作若無其事地坐下道:“你這兒沒有米麵什麼的主食啊。平時不吃嗎?”。
小憐也跟著坐下,道:“菜比飯好吃啊,幹嗎要吃飯?即使拌了肉湯魚湯的飯也沒魚肉好吃啊。”
把酒推到林雨峰面前,“喝酒嗎?我不會,啊,我忘記買酒杯了,糟糕。”
林雨峰笑道:“沒有酒杯怕什麼,正好可以大碗喝酒,學那梁山泊的好漢。這酒比較厲害,不過你可以喝一點點。”
說完自己先倒了一點,“來一點嗎?”
小憐還沒喝過酒,可是聞著那香味好像蠻好聞的,索性拿過酒瓶子自己在碗裡淺淺地倒了一層,俯首一聞,“真的好香。酒都是那麼香的嗎?怪不得有人喜歡喝酒。”
林雨峰看著小憐孩子般的饞樣,心裡早酥了一半,勉強維持著不失禮,只有拿說話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先吃點菜再喝酒,否則傷胃。”。
小憐一聽,想起哈羅貓和可提貓還餓著肚子,忙出聲招呼:“你們自己來看愛吃什麼。”說的是人話,一邊伴以招手動作。
林雨峰吃驚地看著兩隻貓應聲跳上桌,一致認準那盤肉餅蒸蛋,天下怎麼有這麼通靈的貓,似乎聽得懂人話,難道是有其主必有其貓?
他一言不發看著小憐把肉餅蒸蛋挖開,又衝他頑皮地一笑,就這樣,一盤這一桌最吸引人的菜就歸貓所有。。
“你瞧,她們一向只愛吃魚的,可是今天硬是看不上我燒的魚,真不給我面子。我都沒想到你會燒菜,好像男人一般都不大燒菜的。”
小憐看著哈羅貓和可提貓對那盆肉餅蒸蛋吃得歡喜,心中頗為沮喪。
難以下嚥
林雨峰心想,白露與小憐比鄰而居,不知在小憐心中灌進多少有關他的壞話,與其被白露一邊倒地灌輸,不如自己開誠佈公,把局面扭轉到對自己有理的一面來,看樣子小憐現在還是相信他的,這是他的機會。
“我們出國留學時候,條件比較艱苦。我的學業很緊,因為想著早點畢業,儘快賺錢養家。
而林唸的媽媽為維持家庭,工作也很辛苦,往往回到家裡就筋疲力盡,所以基本上都是我做飯打掃,一個家庭嘛,成員總得自覺盡力分擔家務。
我們那時候經常是一煮十幾個雞腿,可以吃上好幾頓,而且雞腿便宜。可那也不是長遠之計,所以我這個做廚師的就得變著法子換花樣,今天炸雞腿,明天可樂雞腿,後天咖哩辣雞腿,廚藝就是這麼練出來的。
幸好我很快畢業,那時美國股市狂升,我在華爾街謀到好位置,這才得以安頓下來,有錢供林念媽媽安心讀MBA。林念媽媽讀的MBA學費很貴,學業很緊,所以我們還是得過緊日子,不過也不用頓頓雞腿了,當然燒菜還是歸我,說起來不是蓋的,我那時候的廚藝在朋友圈裡是有名氣的。”
林雨峰邊說邊拿筷子夾了一塊魚。小憐本來認真聽著林雨峰的講話,心裡還在想,貧賤夫妻百事哀,也不止白露那時候吃苦,林雨峰也一樣吃苦的。
可是這兩夫妻吃完了苦,到了好日子時卻不能在一起了,可見人性真是奇怪的很。
但一見林雨峰吃魚,立刻緊張地啥都不想了,看著林雨峰吃進嘴裡,盯著他的臉部表情。只見林雨峰的臉稍稍僵了一下,忙問:“是不是很不好吃?”
林雨峰心想,哪止很不好吃,簡直是不能吃,都不知她在裡面放了啥,能產生出如此匪夷所思的化學反應來。
不過他抬眼看見小憐緊張地睜著小鹿斑比一樣的眼睛,心裡早軟了,哪裡捨得指責,忙道:“第一次燒成這樣已經不錯,我當時還燒穿鍋了呢。即便是我,很久沒下廚,今天上手,手勢也生疏了不少,調料放多放少都沒個準頭,你吃吃這蘆筍炒肉看看,會不會不對味。”
午夜飛行
哈羅貓為避免吃小憐燒的魚,居然勉為其難地吃肉,這使小狐狸心裡不是味道,聽林雨峰那麼說,又忍不住哼哼地插嘴:“馬屁精,不好就不好嘛,那麼曲裡拐彎幹什麼,小憐,你的魚壓根沒法吃,要能吃一點點的話,這個林雨峰也早把你吹上天了。”。
還是可提貓厚道,輕聲提醒道:“小憐,你小心別亂喝酒,別到時定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