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鳳生見阿柔只是翹著嘴埋怨他熱,而沒一臉驚恐地做出深惡痛絕劃清界限的樣子,還以為阿柔不討厭他的抱擁,只是嫌這個天氣這麼做不舒服而已,心裡竊喜,以為終於有門了。
見阿柔不肯再躺下來,以為她是害羞,那就自己起身相就好了。可是才一起身,卻覺得渾身痠痛,“哎喲”一聲又摔回床上。。
白漪剛好準備起身跳過洪鳳生下床,聽他一叫,轉頭一看,“咦,叫什麼叫,不是好好的嗎?想騙我躺下來看你嗎?休想。”
心悅誠服
洪鳳生心裡當然是想那麼做的,看著阿柔揭穿他,他只有笑,道:“是真的,沒騙你,昨晚上看你那麼累,睡得那麼香,我怕一動吵醒你,所以一晚上都是側著睡,沒動一下,現在才發覺手腳麻得動不了。你幫個忙,拉我起來活活血。”。
白漪當然不信,跳起來越過洪鳳生,甩了紗帳子就出去,到外面開啟門,好涼快,比床上舒服多了,真想念空調啊。
伸個懶腰,對外面的小菊道:“去叫柳兒來,大爺說他手腳動不了,要人按摩。”。
小菊晃著大眼睛,不知道大奶奶這是開玩笑還是真話,裡面的洪鳳生笑道:“阿柔,你這懶婆娘,不肯扶我起來還想鬼主意。小菊小去,來扶我一把。”
白漪見洪鳳生果然很艱難地下床,走起來一瘸一拐的,這才相信,道:“咦,你沒騙我啊。”
洪鳳生看阿柔老遠地站著,看好戲一樣地旁觀著,不由笑道:“我騙你幹什麼,你倒是這麼躺一晚上試試。”
這邊白漪還沒覺得怎麼樣,事實嘛。小菊小去卻想歪了,兩個人小臉都是通紅。
白漪一見才明白,覺得好笑,忍不住揶揄道:“風起,人家兩個小姑娘,你把手搭她們肩上算什麼?”
本來主僕間這麼搭一下,大家都覺得是挺自然的一件事,這會兒被白漪說出來,大家忽然都覺得很尷尬,可現在的問題是又不能放手,怕大爺會倒下,洪鳳生只得道:“把我放到那邊椅子上去。阿柔,你就是會作怪。”
不過心裡卻是喜歡,這是不是意味著阿柔吃醋了?
白漪正要說話,只聽外面柳兒與誰一起說著話進來,一見兩人都已起床,柳兒笑道:“老太太還擔心大爺大奶奶起不來,這不是都起來了嗎?剛剛大家都坐在老太太那兒誇大奶奶呢,連林二太太過來都說,現在滿杭州城的官家內眷都在議論大奶奶呢,說又是這麼美,又是這麼能幹,這樣的媳婦哪兒找去呢。”
又生枝節
白漪知道自己出面把柳兒扶到姨娘位置上,她心裡是很感激的,尤其是這回在三太太的喪事上很露了一把臉,大家都隱隱說她是當家姨娘。
人都是好個面子,而面子又不值什麼,白漪覺得給就給了,有什麼可吝嗇的,再說洪鳳生她也不要,她只要天才。
“林二太太是噢,想起來了,前兩天也來祭拜過,是府官家的二太太。”
洪鳳生在旁邊笑道:“你這記性還真不普通,前幾天這麼多人,你還能記住這個林二太太。別小看她只是府官老爺家的偏房,她這人上至達官,下至我們這種富戶,她都混得很好,據說知府大人很離不開她呢。”
白漪“噢”了一聲,等柳兒出去一下,才輕輕對洪鳳生道:“我不喜歡這個林二太太,覺得這個人俗氣得很,可不可以託詞我很累,不去老太太那兒點卯?我還真想看一會兒經,再睡一覺。”
感覺上,這種說人壞話的話可以與洪鳳生說,他應該會理解,也會保密。
洪鳳生當然明白阿柔只是與他說說,坐那椅子上輕笑道:“你不去就不去,等下叫柳兒去說一聲。我昨晚沒敢動,其實也沒睡好,等下吃了中飯都再睡一會兒。”
洪鳳生說的時候,柳兒走了進來,聞言笑道:“只怕是奶奶與大爺都睡不成了。林二太太是過來請老太太去他們府上看戲的,還是早前約好的,今天特意兒過來再請,老太太想說不去都不成。林二太太還專門提起要請奶奶過去玩玩,大太太就叫我過來說一聲,讓奶奶這會兒準備起來,說是今晚林二太太一定請了很多有頭有臉的內眷,請奶奶務必要小心裝扮著。”
白漪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會衝著洪鳳生翻白眼。
因為事發突然,又是在這個時候,連洪鳳生都道:“什麼要緊的,我們洪府剛出了白喜,起碼也得過幾天才叫我們看戲,這個林二太太,也太沒頭腦。”
強行相約
白漪皺眉道:“這個林二太太有目的的吧,依她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