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句不知麵皮,但送茶的小廝卻上了來,只能忍著。
“呵呵,清漓就該這樣,就和年少時候一樣,那個時候渾身都有種陽光的味道,美豔的就像一隻披著綵衣的蝴蝶,讓人羨慕更移不開眼睛。”祁銘琰感概,這個就是他追著不放的,笑著,歡樂著,起舞著的清漓。
但是,沐清漓聞言卻愣了,在她的世界裡從不曾與慶王有何交集,可她卻又不止一次的聽到也感覺到對面的人從很早以前便認得她。
“這話說著,好像我們早就是認識的。”
祁銘琰聽這一問,瞬時意識到自己言過了,只此情此景他卻沒來的想告訴她那些壓在他心裡太久太久都不曾拿出來的東西,所以他點了頭:“嗯,早便認得了,只是清漓不認得我。”
“什麼時候?”沐清漓沒想到對方會給她這樣的回答,不禁有些迫切的想要知道,就彷彿有什麼被她忽略了太久一般。
“什麼時候呢?十一,應該是清漓十一歲的時候。”他回答,卻只有他自己知道對於他來說,那是多麼美麗的一段記憶,那麼寂靜,那麼溫暖。
“皇上沒玩笑吧?”十一歲,而那個時候她還沒認得景闌:“是在哪裡?我因何沒有任何見過慶王你的記憶啊?”
“我們沒見過面,從沒見過。”祁銘琰的面色是晶瑩白皙的,可在這樣剔透的一張面容上寫著的卻是哀傷,那言不明的哀思與孤寂生生的讓人疼惜,沐清漓只覺得胸口似被什麼狠狠撞擊了一下,噸疼噸疼的無法忽略。
“那”沐清漓原是想問‘那你是在哪裡遇到的我?’然而,話還沒出口,另一道帶著焦急的聲音卻響了起來。
“喂!你又幹嘛?起來!”奇雲見原本好好的幽竹卻忽然神經的一腦袋砸在了桌子上,心裡一緊,趕忙伸手去扶,可言語對於那人來說就彷彿是擺設一般,在用力搖了她幾下還是無果後,齊青也意識到了某些情況的不對。
不由分說將自己面前沒動分毫的茶水一股腦的潑在了已經昏睡過去的幽竹面上,一碗不夠又將另一碗潑了上去,幽竹應聲皺眉意識卻仍舊渾渾噩噩。這邊還沒好,誰知,尾隨而來坐在鄰桌的侍從也都一個個倒了下去。
若這個時候還不明白是什麼情況,那他們也算是白當差了:“怎麼回事?茶水明明檢查過,怎麼會中毒?”
祁銘琰見此突發情況,也心中明亮,頓時起身,一把將沐清漓拉在了自己的身側甩袖以臂護住,揚聲道:“有刺客!”話的尾音還未落,靠桌的窗子便一聲巨響破裂開來,尾隨而入的是一個個帶著半面面具的勁裝男子。
齊青奇雲也早已經劍鞘在手,幾步來到了帝王的身前。許是動靜太大,那半醒未醒的幽竹頓時不幹了,睜開朦朧的眼目看到的就是一張略微在自己面前放大的臉,還是一張她最不待見的臉:
“混蛋!你抱著我幹嘛!”這話說的極為不應景,奇雲真有種將她丟出去的衝動:“我也奇怪我幹嘛抱著你。”
“色狼!”
他倆要吵架,可破窗而入的殺手不給時間,幾乎是幽竹話落的下一刻便有劍遞到了面前,十萬火急,奇雲還哪裡管懷裡人怎麼罵他,直接將其丟在了身後最安全的地上,抬手相迎,劍劍相擊,開出了一道火花。
這場一落,本還在糊塗的幽竹也沒了糊塗的資本,要罵的話也全數嚥下去了,疼也忘了一個乾淨,呼啦一個爬起直接拽住了自己小姐的臂腕,可起來了才發現自己的腿不是自己的:“小姐!”
沐清漓當然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一把扶住了她要倒下的身子:“幽竹!”
“小姐,腿,腿不聽話了。”
“沒事,別害怕,過一會兒就會好。”祁銘琰邊看著打起的一群人,邊安撫著明顯嚇著的幽竹。小心的以身護著身後的兩人,心裡卻不禁打了個突,若今日他不在,那這場明顯精心準備好的災豈不就要他的清漓一人扛著了?
“清漓,不管怎樣你們倆別離開我身後。”還沒等沐清漓回應,男人又是一聲命令下去:“齊青你也上去。”
“可是皇上”齊青怎能輕易領命,他的任務就是護佑帝王,如今讓他離開自己護著的主子這不是玩笑是什麼?
“這幫人是有備而來,奇雲腹背受敵,朕不需要你護著,這是旨意!”
齊青無奈,只得伸手入懷,將訊號彈放出,自己也加入了戰場。
眼看著再一次由窗而入的勁裝男子不斷增加,祁銘琰帶著兩女退到了厚實的牆邊,執起了手中那柄用來遮陽納涼的扇子祁銘琰開口輕語:“清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