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就是利用了這一點不是。
思及此,沐清漓握緊了手中的書卷,她又瘋魔了。不再理會榻上的人,只自己兀自看書。也不知看了多久,若不是抱琴進來換茶,她也根本就沒注意到榻上的那人一直也沒了動靜。
“小姐皇上皇上似乎睡著了。”抱琴看著坐在離君王足有兩米遠的主子小聲的說道。
沐清漓聞聲抬頭,榻上那人可不就是睡著了!只是他睡著了和她又有什麼關係!此念一生自然又是低頭看書,理都不理。
抱琴見主子不說話,她也只得無聲,將茶水放好,立在那裡等著主子吩咐。說了看書,沐清漓這下更是看不下去分毫,原本還如甘露入口的字句,如今全變成了糟糠下嚥不得。
“大冷的天,只這樣隨便的就能睡了?”這話問的抱琴當時便愣了,她應當如何回答?
“小姐”
“把我用的毯子取來。”抱琴領了命取了毯子,沐清漓隨手接了,行到那在暖塌上睡過去的男子身邊,一咬牙心道:全當是你救我,兩不相欠。
輕柔細緻的將秋香色素面洽淡金蓮花紋的毛毯搭在了男子的身上,深怕將其不小心弄醒了過來。可這一靠近,那獨屬於男子淡淡的奇特香味便紛紛襲向了她的鼻翼,彷彿處在一片柔軟中。
目光也不禁柔和了一些,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的去看眼前的男子,除了高挺的鼻子與同樣白皙到有些病態的肌膚外,她分毫找不到他與景闌相似的地方。他的渾身上下有一種與景闌截然不一樣的氣韻,那裡面有著更多的剛毅,她想到了白楊,更想到了天山之巔的雪蓮。
他和她的景闌不一樣,完全不一樣
看著那即便是睡夢中都在皺著的眉角,沐清漓忽然覺得自己內心深處好像有什麼觸動了一下,那是沉睡了很久遠的東西。
那時候她因為先皇恩德,所以總是進宮與公主一道學習,她很喜歡在宜堂院窗下讀書,那裡一般不會有什麼人出沒,窗外有一顆很大很大的桂花樹,時節一到,總是散發著醉人的芳香,在那裡她遇到了自己的愛情。
一個彷彿隨時都會消失在世界盡頭的少年,一個總是在生病的少年,一個會說她做的糕點好吃的少年,一個與她用筆墨交流的少年
她想要將那個少年緊緊地擁抱在自己的懷中,她想要見到那個總是情不自禁讓她心疼的少年,後來她終於見到了那個和自己想象中的少年相似的身影,他的孤單,他的寂寞,他的哀傷,每一處都讓她心疼到不能自已,都讓她甘願陪伴
她嫁給了他,她成了他的妻
祁銘琰原本睡的是很沉,只是手臂處漸漸向外擴散的尖銳疼痛讓他不得安生,渾身也漸漸變得越發的寒冷。才自睜了眼要喚孫德海,卻見映入自己視線的竟然是面色憂鬱的沐清漓。
再感受到身上的絨毯之後,更是心中百感難以言說,清漓她的清漓這樣的面容可是為了他?她的眼中終是有了他嗎?這樣的認知讓男人由內到外的歡喜。
幾乎是登時便輕輕起身一把攬住了坐在他身邊擔憂的女子,那裡是多少的感激?多少的柔情?夠了,這樣就夠了,都是值得的,即便是死了也是值得的:“清漓”
沐清漓突兀被一雙臂腕攬住,一時恍了神,再聽耳畔的輕喚更是渾身一愣沒了反應。而立在不遠處的抱琴則是趕忙低下頭斂目不敢造次。
“朕很開心,從沒這樣的開心,只這樣就夠了,不負你,你只記著,祁銘琰的命是你的,這一生定不負你。”那綻放在耳際的呢喃,那帶著千絲萬縷般的痴纏,那深入須彌的情意,這樣的一切又有誰的心是石頭而成?
即便是不遠處的抱琴都不禁抬頭,那男子的眼眸燦若星子的閃爍,那周身是如孝謹皇帝一般的溫潤,那是情切切,真真;意深深,綿綿
“皇上說的我不懂,怕是夢魘了。”沐清漓心下一片慌亂,忙伸手將男子環在自己身上的臂腕拿開,卻不曾想正好抓住的便是最不該碰的地方。
這毫無防備的一陣巨疼更是帶起了原本就已經處在極度敏感的身子,祁銘琰幾乎是下意識的悶哼一聲,身子瞬時一僵收了環住女子的手臂。
作者有話要說:
☆、不能自已
沐清漓自然也感覺到了情況的不對,慌忙轉身,見祁銘琰臉色似乎一瞬間白了下去,本就白皙的面龐而今越發顯得蒼白失了血色,額角也浮起了點點的細汗,一對墨畫的俊眉緊緊皺了起來。
這下可是嚇著她了,忽然憶起他臂腕上的傷口,趕忙伸手去檢查他的情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