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當朝聖上。
“怎麼?你們還想抓了朕不成?全部在朕還沒打算砍了你們的時候滾出去。”沒有強大的氣魄,更不曾有起初一般的威壓,可身著玄黃繡龍紋與十二章紋樣龍袞帝袍的男人卻猶如一座高山,沒人有膽識越過雷池一步。
見此狀的太后一腔怒火更是注油了一般的直衝心海:“好,好,好!萬分的好,真的是萬分的好!”
一連幾個好字一個比一個說的更加狠厲,只恨不得將眼前之人撕碎了一般。祁銘琰卻是不做回應。而這樣的形狀更是氣煞了雲鬢步搖皆晃動的婦人,一道清脆響亮的巴掌之聲頓時響在了天乙宮的玉坤殿內。
“你是以什麼身份在和哀家說話?你是當哀家死的嗎!哀家告訴你,我死的時候也定是你要下地獄的時候!!”
芙荷眼見著那俊挺男子嘴角緩緩殷出一絲猩紅,心中大慌,一張清雅容顏盡是疼惜,卻也是個自氣惱,明知道太后的秉性,因何就是不知道退讓分毫,這樣豈不是自己去尋不自在嗎!
祁銘琰微微動了動唇角摸了一把,白皙的指尖沾上了嫣紅,同一個地方還是挨不過第二下,這就是當今太后幫他培養的好身體,只是女人的一個一巴掌都能見紅,這樣的一切他都該銘記於心。
“怎麼會當您是死的,太后洪福,我多少也要沾些,不說萬歲,至少現如今不能死不是。”
“你是在威脅哀家?!”
“我拿什麼威脅你?命在你手裡你想怎樣我就要乖乖怎樣,即便是我母妃的惜濨殿我也沒有能力護著,這樣的一個所謂帝王,我應該拿什麼威脅你?”
“祁銘琰!”烏雅翎蘭怎會不知道這話中的意思!
“好,你以為你能護住是嗎?哀家有的是辦法可以讓不該在這個世界上存在的人消失!”太后烏雅翎蘭甩袖怒斥:“這個後宮還輪不到你做主!”
然祁銘琰此時卻微微揚起了嘴角的弧度:“你不是一直希望我有牽掛嗎?這也沒什麼不好,一個女人換你想得到的一切結果,這比一個廢棄的宮殿牢靠多了。再則,這並不是難以抉擇的事情,仁顯皇后原本就是死了的,她只是沐容華,沒誰有損失。”
“祁銘琰,你是在與哀家講條件?”
“不是條件,是你只有這樣一個選擇,想要使用一把鋒利的兵器,最起碼總該要能打磨好他。”
太后聽了這話臉色頓變,火氣上湧,一手掐住了那個始終泰然立在她面前之人的頸項恨不得瞬息便將其瞭解於自己面前:“你以為哀家不敢殺你!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在哀家眼中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祁銘琰眸光流轉,並無絲毫驚慌:“殺?可以,隨時都可以,反正我這副身子也跑不掉。”
女人瘋狂的叫囂,威脅在他請名言眼中都是一種可笑,如果她真想殺他,他祁銘琰還能活到現在?早在那個人死之後他也會陪葬了。
牽掛?他們之間可以互相利用的唯一支點也不過如此。她牽掛她的仇人而利用他,他利用她的牽掛。
作者有話要說: 歡迎大家踴躍留言,九月也需要牽掛
☆、代價
裝典奢華大氣的天乙宮中寂靜的可怕,在這裡立著的幾人卻無一不是情緒萬千。看著眼前那個眼波絲毫變動都不曾有的男子,當朝太后心中升起了被耍弄過後的氣極。
“哀家到是果真小看了你的膽子,這一切早便是你算計好的是吧?你從一開始就是如此打算如此計劃的,真是好啊,你——竟然在算計哀家?”
從她寶貝的兒嚥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竟然就有人這樣的算計於他,更讓她不能容忍的還是進行算計的那個人竟然就是那個賤貨的兒子!
“利用,哼哼你竟然利用起了哀家。看來,哀家到是真的讓你的日子過的太安穩了,安穩到你已經不記著自己到底為什麼會登上現如今的帝位。”
如果行到這時,烏雅翎蘭還是沒想明白,那她也算白坐在了這太后的寶座上,他早就知道她不會輕易動手殺他,他是在挑撥她的極限嗎!
“袁嬤嬤,皇上此般實在難得,為了我大鄢國每天這般思索算計,若哀家不幫襯一番豈不過意不去。”語落獨自行到了寶椅之上,瞪著一雙鳳眼似若要將眼中之人碎屍萬段一般的殘虐:
“帶皇上去暗室好好冷靜一番!好生思索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祁銘琰當然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可是,最後這場賭局到底會是誰勝利了呢?
狹長硃紅的甬巷,沐清漓坐在御用步輦之上面上沒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