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漓始終閉著自己的眼睛,鼻翼間卻是一個男人的氣息,那是她認得的味道,屬於那個男人身上獨有的奇特香味。
那是一種和景闌身上完全不一樣的味道而這個味道現如今更是提醒她的最有力武器,她絕對不能被騙,絕對不能相信自己感受到的一切。
聽得到衣服摩擦的悉索聲,也感受得到那漸漸更加靠近她的溫暖溫暖?是的,就是溫暖,那個似乎總是冰寒的身子,她今天竟然感受到了溫熱,連帶那個男人鼻翼間擴散而來的氣息也是帶著溫度的。
沐清漓從未有覺得自己如此恐慌過,她不是不經世事的姑娘,這樣不正常的溫度她怎麼糊塗的不知是源於什麼?
她今晚真的是再也躲不過了,這鴛鴦終是成了罪孽了。
只上蒼還是和她開了一個玩笑,她不瞭解,她只知道她更加的不瞭解那人。
在感受到那人的手臂伸向她的腰際的時候,她本以為一切噩夢就要開始的時候,他給她的卻又是靜默,就如她第一次在睜開眼看到他躺在她的身邊的時候一樣。什麼也沒有,他只是抱著她,就那樣充滿——愛惜的抱著她,無關風月
這一夜沐清漓沒有再睡著,更不敢動一下身子,她知道他起來剪了兩次燭,她知道他在天色即將亮起的時候離開了,她更知道他一直望著她很久才轉身。
這就是侍寢嗎?祁銘琰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你
一夜未眠的幽竹抱琴與應秋幾乎是在天明之後第一時間進了逸軒堂的內室。可幽竹卻未曾想,自家小姐竟然如同失魂了一般的坐在床上一動不動,亮了一夜燭火的內室她們都是知道的,更不知在這一夜中哭了多久。
為了那些已經逝去了的美好時光,更為了她們的小姐。現如今她的小姐竟然:“小姐?我我這就去找周太醫,你再忍忍,我這就去找。”
慌了神的幽竹,能想到的就是自家小姐侍寢後的不適,心中又急又惱,急的是現如今明明有著身孕卻還要被這般對待的小姐,惱的是那個造成這一切的帝王。
“幽竹”沐清漓的聲音有絲沙啞,一夜未眠的身子也顯得無盡的疲累,她知道身前的人都在擔心什麼:
“沒事,不用請太醫。”
幽竹又怎會相信這般光景是沒事,只轉身硬要出去,還是抱琴拉了她才沒真的跑出去:“幽竹你先安靜!”
“又說我,又說我!都這時候了,你讓我安靜什麼!小姐小姐”幽竹想到自家小姐的境況,哪裡還能忍住,眼淚早掉了下去。她這一哭,抱琴也未忍住淚水也徑自流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真的不能積極留言打分嗎?超級無力的感覺吶喊,吶喊!
☆、暗潮再起
這兩位是先後哭的梨花帶雨,看的沐清漓卻不知是喜還是也跟著哭,心中陰雲瀰漫,可在見著這樣愛著護著她的兩人以後也多少找回了一絲光明:
“你們兩個是怎麼了,昨晚上沒哭好?眼睛都紅成什麼樣了?還要哭到見不得人才是嗎?外間不知的,許還以為我是怎樣對待下頭人呢。”
“小姐”
“我什麼事都沒有,只是一宿沒睡。”沐清漓知道她們是記掛什麼,也並未想隱瞞,開口解釋了一番。
可她這話一出,幽竹卻是哭的更兇,若不是擔心外面不知根的人起疑,依她原有的性子早便是嚎啕而泣了。
見這光景,沐清漓只一陣揉眉,難道她一定要解釋成她沒有和那人行男女之事,才算是解釋清楚了?
“他沒對我怎麼樣,我還好好的。”丟下一句也不再理會自己躺了下去徑自睡了,累了,緊張了一夜的神經真的已經累了。
她也不想再去思慮有關那個男人的一切,她想不明白,怎麼想也想不明白。
皇后因心中掛礙皇上,下詔,宮中妃嬪皆入皇廟為皇上早日健康而祈福,早晚誦經連續幾日不斷。沐清漓也去了,只是這心情卻是不一罷了,在這皇宮中又是什麼才是真的?
不管如何,該做的無人不是在做,也算是閒裡有了忙頭。幾日裡日子過的也並不算枯燥。
是夜。
沐清漓感受著來自後背中忽然的擁抱,心中卻也已經沒了那份緊張,只等著那人點亮宮燭,這十來日裡,他幾乎每夜都會來,時間不固定,卻也始終如一開始一般,什麼都不做,只是那樣抱著她睡覺。
有時候沐清漓也會感覺,自己又找回了什麼,這樣很像不是嗎?很像一對普通的夫妻,就像他的景闌也在的時候一般,她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