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我在這裡睡吧,您這肚子也越來越大了,夜間有個什麼我也好照應啊。”
“是啊主子,還是留下一個吧。”抱琴見幽竹開口也趕忙跟著張嘴。沐清漓向來不讓下人夜間侍奉,以前也就算了,現如今已經有孕卻是多少有些不妥啊。
“行了,沒事,真有什麼我會叫你們,只在隔間,又不是多遠,你們只管好生休息,白日辛苦,夜裡再睡不好,鐵打的人也不行。”沐清漓仍舊不理會。
可聽這話幽竹更不幹了:“小姐,你不叫我,我就躺著睡覺,哪裡就會影響了,沒事,我晚上睡得死,你拍我我才能醒的,絕對不會睡不好。”
“鉿”沐清漓聽著不免覺得好笑,只翻了個身仍舊不同意:“都去睡吧,這裡是內室,還怕什麼外人進來了不成?也沒那本領啊,再則你們在這大有不方便。”
“小姐,沒有不方便,真的不會不方便的。”
前面話沒什麼效果,可後面那句抱琴是反應過來了,應秋也多少意會到什麼,只得拉了還自嚷嚷的幽竹退下了。
“你們拉我幹嘛,我再去爭取爭取。”說著又要進去。
“行了吧,你安生些,小姐屋裡到夜裡怕是會有人,不方便。”見下面宮人都退了,抱琴才開口說道。可這話一落幽竹更瞪眼了:
“小姐屋裡有人?誰?!誰留下照顧?”她想法很簡單,這是有人搶了她飯碗。面對這樣的死腦筋,應秋也不免笑了,只拉了面色不善的抱琴離開了:“不是什麼人,就是個男人,所以才說不方便。”
作者有話要說:
☆、危機
許是身子真的越來越沉重,也或是真困了,躺下沒多久沐清漓便沒了意識,見了周公。整個椒房殿也在漸漸熄滅的宮燭中沉入了一片寂靜。呼呼的寒風彰顯著冬日夜裡的冰冷。
在門廊上守著的太監也裹著厚重的被子,籠著入冬後沐容華賞賜的手爐打盹。這樣的夜裡,若不是因為他們主子心慈,不知道要受多大的罪,和別的宮中守夜奴才比,他們即便是做夢都是笑著的。
無一不感念自己的主子,更感念自己的孃老子給自己生了這麼個好命。
只夜半時分卻見一個黑影飛速從窗子進了沐清漓的內室。因為沒有燭火,所以並看不清這人模樣,只覺著應是個男子身份。
輕巧的腳步,敏捷的伸手,由腰間拔出的短刀折射著兵器原有的冷硬,黑影漸漸靠向了雕花寶床,只要舉刀刺下,恩人的命令就能完成。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匕首要落下的時候另一個人影竟然一掌向他襲來,那帶起的勁風在告訴他身前之人的身手。
硬接必然是不能的,所以只得扭身回撤,只再想將匕首刺入床榻之上的人體內,已經失了最好的先機。已經被發現,走已然是不行,即便是死也要將上面交代的事情完成。
沐清漓並不知道這些,她只知正在熟睡時,忽然有微涼的東西襲向了她的面門,才驚慌睜眼,竟然被一個身影一把抱住。
她看不清,卻知道是祁銘琰,可祁銘琰因何大半夜這樣待她?所以她第一個反應就是離開床,掙開拉著她的冰涼手臂,根本沒有注意到屋裡不止一個男人。
而這樣的行為無疑是給不軌者一個絕好的機會。幾乎是一瞬間,黑影舉著匕首動了,直衝自己的目標。
祁銘琰想要一把將沐清漓拉倒床上避讓,可在唸頭起來的一瞬想到了她如今的身子,他怎能讓她有絲毫閃失?只得手上用力將女子帶進自己懷中,以令一臂發力將人擊出,速度雖然是快的,但也不免還是皮破血流,傷了手臂。
沐清漓睜大一雙眼目,此時才算意識到了什麼,本還在掙扎的身子瞬息安靜了下來,而那匕首劃過男人手臂的時候她卻是真真看到的啊!
“祁銘琰你”
祁銘琰沒有回答她,只將沐清漓護在了身後,目光直直的盯著那個倒在地上隨時會攻上來的黑影。而黑影在聽到沐清漓的那一聲呼喚的時候身子明顯一震,但很快也便起了身,重新又將匕首握在了手中。
“皇上,竟然夜半來了椒房殿,更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皇上您竟然還會武功。”這一聲在暗夜裡來的時分清晰。沐清漓瞳孔一縮,因這聲音她並不陌生。
“狗奴才。”哪裡是隻有今天,這兩三日裡他每夜都在,就只等那個藏在眼皮子底下的賊人出來,今天算是終於暴露了馬腳。
黑影並沒有理會那一聲辱罵,只提刀猛力上前,祁銘琰豈是讓他佔便宜的主,揮手相迎。幾個起落便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