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大約每個人都能分到戴它的機會,往年啊如懷宗皇帝時,位份差不多都滿了人,加上眾多公主,后妃裡面只有得寵的幾位才能分到呢。九娘還不稀罕——你可知道就算你是金枝玉葉,一旦下降,除非宮中特賜,否則也戴不到它了!”
元秀嘻嘻笑著回憶道:“我記得自小可以簪花時年年大多戴這個,早就膩了,那年看著堂姐鬢上一朵藍田玉顏色瑰麗,趁大娘你不注意與她換了,高興了好幾天。”
“今年可不要這樣傻了。”薛氏嗔道,吩咐采綠,“魯王好牡丹也好美玉,你去開了九孃的私庫,看看有不打緊又質地好的玉器拿兩件,回頭私下裡與魯王商議,看能不能換到?”
那什麼,本想查到唐代才有的牡丹品種的,結果查得我快累死了,也沒找到太準的資料。
就這麼寫了,裡面有幾個品種我知道是宋代才有的,可花木我也不太瞭解,索性就對著照片全部當唐代的了。
唔,好在我有說這是架空,不然強迫症上來,今天是別想更了
現在去碼舊書兩書都現更的人真可憐
第一百零八章 醉西施
“這火鍊金丹當真明豔不可方物!”讚歎聲發自欄內,庭下一方白玉砌築的欄杆圍繞著一株怒放了足足七朵的赤紅色牡丹。
七朵火鍊金丹都屬樓子臺閣型,花蕾圓尖,端部常裂,花徑大如海碗,下方花瓣多輪挺拔,猶如玉琢,褶疊累累,萼中逐漸染出深紫色暈,花皆側開,似其梗不堪承受其重,其色灼灼如明霞、燦燦猶燒日,豔壓群芳這個詞彷彿專門是為它而造的。
“此種花型已有赤龍煥彩、盛丹爐、玉樓點翠、紫重樓這些珠玉在前,卻想不到這火鍊金丹一出,生生壓倒了以上諸多名品。”先前忍不住出聲讚歎的正是王子瑕,此刻出言附和的卻是鄭緯,他左看看右看看,見魯王府的下人都被打發到了遠處,眼珠一轉,壓低了嗓子對王子瑕道,“二十二哥替我看著些,我去折一朵來!”
王子瑕立刻一把抓住了他手臂,低叱道:“胡鬧!火鍊金丹本非早開之種,魯王這株難得開得提前,好意邀咱們來同賞,你也不數一數總共才開了幾朵?貿然去折,萬一傷了花枝,魯王為這株牡丹花費的財力心血都不少,別叫他找上了你的麻煩!”
見鄭緯猶自不甘,他勸說道:“旁邊院子裡有藍田玉、醉西施並紫重樓,你若想簪花不如去那裡挑一枝,我瞧你今日這身石青圓領單絲羅袍衫,配一朵紫重樓是不錯的。”
他話音剛落,卻聽一個清脆的聲音介面道:“胡說,鄭郎君今日的裝束,分明配醉西施才好!”
兩人聞言都是一驚,回頭看去,卻見一個著牙色底繡了應景的千層臺閣型牡丹酷似菱花湛露訶子、外罩湖水綠底領綢袍,臂搭錦繡長帔,下系雪青色羅裙的女郎俏生生的站在了不遠處,身後還跟了一個穿柳黃交領春衫系淺一色長裙的使女。
那女郎說完,似乎也有些驚訝,王子瑕與鄭緯回過頭去,恰好望見她伸手掩住口,像在懊惱自己的失口。
“貴主!”王子瑕與鄭緯看清她的容貌,忙止住紛爭,躬身行禮道。
雲州伸手在袖子裡捏了自己的手臂一把,輕咳道:“方才與阿姐們一起過來,人多嘈雜沒看太清楚,所以此刻趁她們喝茶再來看看。”她說完之後,耳根卻不由自主的一熱,心中大急:我做什麼要與他們解釋?!
王子瑕卻已經拱手道:“是我等打擾貴主了,我等這便退下!”
“嗯,無妨的,本宮已經看得差不多了,你們看吧。”雲州見他與鄭緯果然毫不遲疑的就要離開,暗暗咬了下唇,勉強道,說著,也不等兩人說什麼,便帶著綿兒轉身離去。
望著她來去匆匆的背影,王子瑕若有所思,鄭緯在旁低聲取笑:“二十二哥,你該不會想尚這位貴主吧?按著次序她可是要排在了東平、元秀之後的。”
“我並無此意,不過緯郎你這話說的不對。”王子瑕的母親李夫人之妹嫁的就是鄭緯之叔,因此兩人也算是表親,從小相熟,彼此取笑慣了的,他微微笑著,好整以暇的轉頭打量著鄭緯的裝束,“方才只為勸你不要去摘這火鍊金丹,隨口提了個紫重樓,沒想到貴主的眼光究竟不錯,我如今看來看去也覺得醉西施才是最合你這身裝扮的!”
鄭緯一皺眉。
“說起來,上回在嘉善大長公主府,這位貴主遇險,還是你慷慨出手相救的吧?”王子瑕回過身來,廊上長風浩浩吹鼓他的廣袖,將戲謔的語氣吹入鄭緯耳中,“英雄救美,以身相許——這可是隻會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