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部分(2 / 4)

小說:元秀公主 作者:竹水冷

,雖是應該,卻不知道何朝何代、何國何律之中,有貴主可以任意責問京兆尹,干涉斷案之理?”

“你”昌陽面色一窒,她究竟比元秀年長些,也在陳秀那裡聽到了一些經過,對這孟光儀的為人有所瞭解,此刻反應倒也不慢,立刻轉首對豐淳道,“臣妹懇請在此旁聽任秋之案,求皇兄准許!”

元秀亦道:“臣妹附請!”

“此案既然涉及齊王,兩位皇妹關心兄長,請求旁聽,亦不為過,孟卿以為如何?”豐淳看向孟光儀。

孟光儀雖然不情願,但也知道此刻不能繼續進逼,只得點頭同意,當著兩位公主的面,將任秋一案經過詳細說來。

他久與長安權貴為敵,思維敏捷,同意之後,也不必多思,張口就來——

此事說起來其實確有疑點:任秋與其母任氏居於齊王在長安的一所別院,別院位於親仁坊——親仁坊向北,隔著一座宣陽坊,就是平康坊。加上齊王雖然被長孫氏管束極嚴,不能輕易去見他們母子,但在錢財上一向慷慨,任氏雖然略通文墨,但對這個唯一的郎君非常鍾愛,任秋年少,心性未定,不喜讀書習武,卻喜歡到處走馬鬥犬,遊手好閒,任氏因手頭寬綽,又有齊王的緣故,便一直隨著他。

任秋便交往了一群親仁坊中的富家少年,整日裡在長安坊間恣意走馬取樂,就這麼撞進了平康坊,進了迷神閣。迷神閣本就是平康坊內一等一的館閣,內中女子,哪怕容貌不是數一數二的,風情也是常人所難及。他所迷戀的叫做鶯孃的女子正是這一例。

自打迷戀上了鶯娘,任秋便連往日的朋友都無心應付,一度回去向任氏索錢要為鶯娘贖身,只因迷神閣要價太高,任氏聽了數額起了疑心,追問之下才只緣由——任秋如今才多大年紀,何況任氏也是長安土生土長的,如何不知平康坊中姐兒們的厲害?因此堅決拒絕之後,為了安撫任秋,便替他置了一房妾室。

只可惜任氏為兒子考慮,所挑選的妾室自是擇了寒門女郎,性情也是往賢惠上面選,哪裡拴得住任秋的心,母子兩個牴觸起來,任氏究竟扭不過兒子,雖然撐住了不同意贖出鶯娘,但在纏頭上卻不再限制他,只是與之約法三章,即是不可為鶯娘贖身,二是不可在迷神閣過夜,三是不許天天前去。

任秋得了任氏的讓步,又被鶯娘一番勸說,倒也聽話,他到迷神閣很有規律,短則三日,長則五日,都會買些脂粉首飾,並纏頭之資去望鶯娘。因任氏不許他留宿,為了與鶯娘多膩些許時辰,任秋幾乎都是清早趕到,前幾回還是叫醒了才睡下的龜奴,然後趕在了坊門關閉前回去。

今日一早,迷神閣的人算著他也該去了,還特特使了個小廝專門在後門等待他。果然五更三點的開門鼓聲擂過不久,任秋便到了,進門時還順手賞了那廝一把大錢。任秋對鶯孃的院子自是熟門熟路,但如迷神閣這樣的地方向來是不肯讓客人單獨隨意行走的,因此那小廝一路奉承一路引了他到地方。

這時候天色還沒有全亮,但已經清晰可辨,小廝送任秋進了鶯孃的院子,恰好望見了鶯娘在臨窗梳妝,穿著牙色中衣,領上繡一圈兒如意紋,脖子上還掛了一隻銀項圈,黑鴉鴉的發垂在了肩頭,才醒的模樣睡眼惺忪,執梳的玉手上邊還有昨夜未褪盡的鮮紅顏色,見著任秋才露了個笑臉兒——接著,鶯娘院子裡的兩個使女,與這小廝一起被打發了出來。

這也是任秋的習慣,被趕出院子的三人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對,拿著任秋給的賞錢,說說笑笑的回自己住處去休憩。

辰末,有人到長安縣衙擊鼓鳴冤,說是平康坊迷神閣中有人行兇,殘殺閣中官妓,平康坊乃要鬧坊曲,坊中諸妓皆錄教坊籍,不是自幼調教得琴棋書畫樣樣皆精、詩詞歌賦件件可行的人物,就是受父兄連累被官賣的從前千金之身,身雖微賤,但時常奉召侍宴,所交往的也都是長安城中權貴巨賈。

長安縣令不敢怠慢,親自帶人趕到平康坊內,先將迷神閣圍住,復闖入閣內,果然發現鶯娘伏屍於室,其狀悽慘,赤血飛濺四下,血腥之氣連室中燃到一半的薰肌香都無法掩蓋,而任秋手持利刃在旁,神色呆滯。將其鎖拿到長安縣衙,才盤問了幾句,孟光儀便巡視到場,恰好看到了任秋當堂撒潑的一幕。

孟光儀不動聲色的說完,昌陽公主率先冷笑道:“不知孟尹巡視至長安縣衙時,是什麼時辰?”

“約為午時正。”孟光儀道。

昌陽公主對豐淳欠了欠身:“求五哥讓臣妹問下去。”

豐淳點了點頭,昌陽公主復向孟光儀道:“如今不過申時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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