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雖然淺薄無知,但她這回的話倒說得有理,不過三兩個月光景,宮裡先後小產兩位妃嬪,原因還是如出一轍,若是巧合實在巧合得過了,你是宮裡的老人,本宮也是宮闈裡面長大的,雖然從前太后不叫那些兒齷齪的事情汙了本宮的耳,但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些,如今五哥既然下了旨意下來,本宮必然要查個清楚!究竟是誰這樣大的膽子,敢謀害皇家子嗣!”
“老奴願為阿家分憂!”霍蔚忙跪倒道。
元秀瞥了他一眼,想了一想問道:“你從前在母后身邊時這樣的事情可曾見過?”
“回阿家的話,當初皇三女與皇四女夭折之事也是先帝令太后親自徹查的,這兩件事情老奴倒是聽過幾耳朵。”霍蔚知道這是元秀要先探一探自己的底,同時也是尋一個例子來參考,他不敢怠慢,趕緊稟告道。
“哦?”
霍蔚回道:“皇三女與皇四女年紀上只差了三個月,皇三女的母妃是曲芳儀,皇四女的母妃是江才人,其中江才人生產時難產,掙扎著誕下了皇四女,連看也未看一眼就去了,因此皇四女才出生時就交給了史芳儀與宜安公主一起撫養。”
元秀皺眉道:“曲芳儀?本宮怎從未聽過先帝還有這樣一位芳儀?”
“阿家不知,這曲芳儀,與那逆賊曲平之淵源不淺,後來曲平之伏誅,從來前朝之事不涉後宮,先帝對她也無追究之意,可不想曲芳儀想不開,當著先帝的面自刎而死,聽說當時頸血飛濺出來,先帝身上三重袍服都溼透了,因此先帝極為不喜,再加上皇四女在這之前就去了,宮裡便不再議論此人,那時候阿家還沒出生,漸漸的宮裡不提,阿家自然也就不知道了。”霍蔚有些悵然的說道。
“你上回似乎說過本宮那三位無緣的皇姐,皆是生來體弱、未足年便離了世?”元秀似乎想到了什麼,皺眉道,“三位皇姐的母妃各不相同——那江才人難產而死,姑且算她本身體弱,那麼這曲芳儀身子可還好?”
霍蔚搖頭道:“老奴記得,江才人的身子其實也算不得弱,從三皇女到五皇女的生母皆是能夠挽弓射鹿之人,畢竟先帝本身好武,宮中為投先帝之好,無論進宮前怎麼樣,進了宮總是要學上幾手的,像文華太后,因郭家本就是武將世家,少年時候與薛娘子差不多的,太后在時,每年狩獵親手所獲之物歷來在女眷裡是最多的,就是許多文臣也有所不及!”
“這樣啊”元秀皺了皺眉,“你繼續說本宮三姐與四姐離世之事!”
第二百五十三章 霍蔚(下)
霍蔚先應了一聲是,方繼續道:“老奴記得那是建英三年時,今上年方兩歲,當時宮中因信王之死,謠言紛紛,加上先帝與文華太后在彼時恰好疏遠了些,對中宮不利之言愈多,那時候先帝雖然已經繼了大位,但王太清未除,曲平之其時倒是一派忠心之狀,隨侍先帝左右,只是王太清勢大,先帝行事,每多牽掣”
聽到這裡,元秀不經意的問道:“上一回你不是說過,因著先帝登基後頭兩個在宮裡出生的子嗣都沒有保住,本宮的母后才蒙受了許多不白之冤這麼說本宮這對無緣的阿姐竟是在五姐與四哥之後出的事?”
“皇三女與皇四女和皇五女並信王殿下不同。”霍蔚解釋道,“其實皇五女若不是與信王殿下一樣是頭一個誕在宮裡的皇女,怕是也不會被與信王殿下之死扯到一起。只因皇三女與皇四女生來體弱多病,尤其皇四女,江才人難產,皇四女滯留母體過久,這兒沒有外人,老奴說句誅心之言——皇四女因此遠不及其他皇女聰慧!”
他說的委婉,但元秀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這就是說憲宗皇帝的第四女,怕是因其母江才人的緣故傷到了腦子了?
元秀點了點頭:“你繼續說。”
“其實這兩個皇女當初雖然落了地,但宮裡早也有所準備的,就是先帝那樣的慈父也總是避著與這兩個皇女相見的,便是擔心有朝一日皇女們去了傷心!”霍蔚嘆了口氣,“宮裡的太醫與藥材都是極好的,可是兩位皇女究竟與皇家緣分不深,到了建英三年到底在驪山行宮避暑時沒了!兩位皇女沒了的時間只差了一個多時辰,而且皆是先精神好了許多,正當曲芳儀與史芳儀放心時,卻忽然說沒就沒了!這沒的蹊蹺,再加上那時候王太清雖然還在,但曲平之勢力漸長,曲芳儀在宮中雖然位在皇后並三夫人之下,但舉止卻已流露出嬌縱之意,只是文華太后素來寬厚,也不與她計較——曲芳儀當時便傳去了太醫,只是太醫瞧過,卻說皇女生來體弱,先前精神好也只是迴光返照曲芳儀那時候只得一女,說什麼也不肯信,纏著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