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得悻悻道:“貴主有令,豈敢不從?”
這邊瞬間被丟下的任秋皺了一皺眉,似乎也想到了兩邊這會的打算,他立刻冷笑出了聲,重新翻過身去。
兩行人並做了同行,出了大牢,門口獄卒見到了不由多打量了幾眼元秀,只是元秀這會已經將帷帽上的面紗重新翻了下來,影影幢幢的看得並不清楚,只能從衣裙上分辨出來是年輕的女郎,見她來時是帶了兩個隨從,走時卻是與孟光儀的妻侄張獻一道,不免心下猜測。
張獻並沒有留意到這些,他當先引路,臉色有點凝重——張獻的性情受張明珠影響,頗為耿直,但待人上面卻不如張明珠嚴厲,若是張明珠在囚室裡面見到元秀,定然要立刻去向豐淳問個清楚,以防皇家當真幫著任秋活命,破壞刑律。張獻雖然也有維護夢唐律的想法,但他為人寬和,沒有拿到元秀此行的證據,那質問的話卻說不太出來。
“卻不知道十二郎打算在什麼地方詳談?”張獻正在思索著該如何設法提醒孟光儀,眼看一行人已經快走到京兆府大門處,耳邊忽然傳來元秀公主的詢問,他立刻靈光一閃,站住了腳步,笑著道:“卻是學生糊塗了——京兆府後正是學生姑丈姑母所居,不如請姑母借一處花廳說話?”
他擔心元秀不同意,還特別補充道:“就在後院,若是貴主想看一些文書卻也方便。”雖然是拿誘餌,但張獻也擔心元秀得隴望蜀,特特強調了一些,若是元秀索取的文書不便給予,到那時候也好推脫。
元秀思忖片刻,方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