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秀眨了眨眼睛,和靜與其說是好心還不如說是對繼魯王妃的一種防備,花匠是故魯王妃的陪嫁,若是受了罰,對和靜來說不啻於自己的母妃跟著丟臉,豈不是在繼魯王妃面前無光?
她想了一想道:“我回宮裡去看一看,若是方便移株便移些給你,若不然我全部挖出來先給了你去罷。”
和靜聞言大喜:“二十一姐你可真好!”
她話音才落卻聽見有人接話道:“咦,九姐你哄了和靜什麼,她這麼喜歡你?”
兩人循聲望去,卻見雲州帶著綿兒正沿著迴廊快步走了過來,元秀看到了她便責怪道:“你出宮怎麼這麼晚,到現在才來,都快開宴了。”
“三嫂一向賢惠不會怪我的。”雲州不以為然,看著和靜問道,“你們在這裡說什麼悄悄話呢?”
“裡面熱鬧著,我們出來閒聊幾句。”元秀道,“方才六嫂身子不舒服在偏廳裡躺著了,這會不知道醒沒醒,你記得問候一聲。”
雲州道:“我知道了。”見她和和靜還是站著沒動便問:“你們不一起進去?”
“我方才惹了十九姐,過會再進去。”和靜吐了吐舌頭,雲州唔了一聲,點點頭走了過去。
和靜看著她的背影道:“二十三姐看起來似乎心情不錯?”
元秀眯了眯眼,淡然一笑:“她啊,上一回被人連累,這幾日在宮裡待著嫌悶,今兒可以到三嫂這裡來走一趟,自然高興了。”
第三百零八章 杜不留
元秀又與和靜閒聊了幾句,正待回正廳去,卻見不遠處幾名使女簇擁著兩人邊說話邊走了過來,兩方相遇得突然,對方想回避也不及了,只得屈膝行禮道:“妾身參見貴主、參見郡主!”
“免禮。”元秀示意她們平身,目光在哥舒夭娘身上轉了一轉,又落到了旁邊一人身上,江錯娘抿嘴笑了笑,復屈膝道:“妾身有眼無珠,上回竟不識是貴主當面,冒犯之處,還請貴主寬恕!”
元秀記性雖然不錯,但江錯娘不過是杜七的一個姬妾,連妻子都算不上,當時又起了濃妝,如今因為今日齊王府的客人大抵身份尊貴,江錯娘一個小小姬妾當然不能太過花枝招展,妝容一淡,元秀還真沒想起來,不過是因為她與哥舒夭娘走在了一起才留意了一下,如今江錯娘這麼一賠禮她倒是記起了,淡然笑道:“錯娘也與齊王妃是閨中舊識嗎?”
江錯娘面上露出一絲尷尬,哥舒夭娘在旁代她答道:“回貴主的話,錯娘是來尋妾身的,只是恰好遇見了王妃生辰。”
元秀又看了她們一眼,不過到底沒問是什麼事,只是點頭道:“原來是這樣。”
哥舒夭娘和江錯娘都鬆了口氣,再次行禮走了過去,和靜看著她們的背影不免問道:“那哥舒夫人是上回宮中賜宴的時候,今上賜給齊王的姬妾,可那錯娘又是誰?”
“她啊是城南杜氏杜七的愛姬。”元秀道,“上回我偶然遇見過她們一次,那時候哥舒夭娘還在左教坊裡呢,兩個人關係就是極好的,沒想到如今哥舒夭娘進了王府還是有往來。”
和靜咦了一聲,驚奇道:“你是說,哥舒夫人身邊的那一個娘子居然就是讓杜不留收了心的那一個?”
這回輪到元秀驚訝了:“杜不留收什麼心?”
“坊間傳言說杜不留至今不肯娶妻就是為了她”和靜附到元秀耳邊小聲道,“為了這個杜家長輩沒少發火,聽說這位娘子在長安的住處都換了好幾次,只是杜家家主杜黃衣都親自出面勸說了,杜不留卻一口咬定若是娶妻定然要娶這娘子!”
元秀詫異道:“聽說杜家這位七郎放。蕩不羈,這錯娘居然如此能耐?”
“可不是麼?”和靜掩袖笑道,“杜不留雖然沒什麼官職在身,可他風儀氣度皆屬上佳,長安從前風頭最勁的崔風物如今已經尚了主,尚的還是十九姐那樣的美人,各家女郎自然不再敢作他想,原本崔風物還未尚主時,杜不留就風流滿長安了,如今更是一枝獨秀這會卻忽然為了一個娘子收了心,二十一姐你在宮裡大約不知道,這會長安不知道多少女郎對她感興趣,想要親眼看她一看呢?”
“倒是有趣。”元秀一笑,受平津公主當初鬧出來的事情影響,宮中私下裡難免會對韋坦有許多貶低之言,元秀多多少少聽了,加上韋坦也確實不是什麼出色或驍勇人物,所以元秀對那等風流浪蕩子最無好感,這杜七比起韋坦當年來更甚,若不是他姓杜,元秀根本懶得對他留意。
和靜轉著眼珠笑道:“只是我看這位娘子長得也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