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這樣的事情?我早就不記得了,定是五哥你忙著朝政記差了!”元秀聽他提到描紅之事,面上一紅,嗔道,卻覺他話中似對昭賢不滿,忙又提醒:“阿孃待我們都很好的。”
聽元秀當著自己的面叫昭賢為阿孃,豐淳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忍了忍才沒直接對妹妹發火,淡淡道:“你我乃元后所出,我們的阿孃,從來都只有文華太后一個。”
“我自然記得母后。”元秀見他不快,只得暫且換了個稱呼,“可這些年昭賢太后照料我甚是用心,猶如親生”
“夠了!”豐淳低喝,語氣並不激烈,但其中的怒意卻清楚得很。
元秀大怔:“五哥,那到底是庶母!”文華太后去後,憲宗沒有再立新後,王惠妃便代攝六宮,那時候豐淳雖然已經住進了東宮,由憲宗親自教導,但王惠妃照料元秀之餘,針線吃食,總也不忘記豐淳一份,憲宗曾為此公開稱讚過惠妃數次,更因此在挑選太子妃時,特意選了王子節,同樣出身太原王氏的女子。
那時候豐淳對王惠妃雖然遠不及元秀親近,但見了面也都客氣的喚一聲王母妃,逢著年節,東宮給王惠妃處的禮也比旁處要重些,更別提憲宗駕崩後,豐淳不顧王惠妃推辭,尊其為太后。
豐淳見她面色錯愕,沉默半晌,方道:“照料你是先帝之命,昭賢身為先帝之妃,能夠撫養元后之女,這是她的福分!你無需感激她!”
元秀不解道:“五哥既然不喜昭賢太后,為何當初還要尊其為太后?”
原本王惠妃只能是王惠太妃,因她沒有親生子女,卻是要住到皇家寺觀裡去,除非元秀大婚後接她去公主府奉養,否則餘生也沒什麼盼頭了。
“那是為了收拾杜青棠,不得已為之!”豐淳心情壞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