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名傳天下,正因為他們總能夠找到最省力最不勞民傷財的辦法,我若是明知正面與邱監動手會導致後果不可收拾,連給自己迂迴的時間也無,還不從背後待邱監已無防備時動手,豈非愧對先人犧牲?”
“你你”邱逢祥本是世家紈絝,後入宮闈,這輩子所見信口雌黃與顛倒黑白之人委實不少,可如杜拂日這樣做了說了還一副雲淡風輕的君子做派者,卻是僅此一例,不由氣結!
杜拂日下手極為精準,利刃貫穿邱逢祥的胸膛,卻並未傷及性命,霍蔚反應奇快,不等元秀吩咐,就走到了旁邊香爐,從爐中取了一把香灰灑到邱逢祥傷口處止血,冷笑著道:“阿家這兒的藥,按著邱監為人是怎麼也不配用的,念在如今十二郎還須你之破命一用,你且躺著罷!”
元秀擺了擺手,示意霍蔚莫要多言,斂了容色看向杜拂日:“到底要怎麼辦?”
“叔父當初請你在東市旁演那出遇刺之事,其實更多的是為了試探他。”杜拂日屈指一彈,一縷勁風擊暈了邱逢祥,這才緩緩道,“先前賀夷簡入長安,叔父就覺得奇怪,賀之方縱然不畏懼叔父,也斷然沒可能拿獨子冒險,何況不久後,玄鴻元君傳了訊息來,說長生子從清忘觀路過,說看出觀中將有事,你知道長生子先前在關中名聲極盛,後來忽然銷聲匿跡,坊間只道他離開了關中去其他地方雲遊,但朝裡是曉得他去了魏州的,為此並不敢提,生怕落下了一個與河北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