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侍候,也難為了你,可你也不能打家裡人的主意呀?娘不管了,等這回你從北邊回來,說什麼也要給我正經找個好人家的姑娘,把親成了!再縱著你,指不定你還鬧出什麼無法無天的事來!”
沈瀾不語,看似順從,實際上是在瞭解太太的為人。等他從北邊回來,日子一久,他若堅持不肯成親的話,太太也沒辦法。她從來是嘴上說得厲害,卻從沒有過懲罰措施。
“說了半天,就這句話在理。”老爺突然發話,“但是我就覺得瀾二這話值得研究,真是你把這丫頭叫到你房裡的嗎?為什麼審她許久,她什麼也沒說呢?”
“老爺。”沈瀾半側過臉,一點尊敬的表示也沒有,反而冷冷的,帶著一臉諷刺的表情,“您身上的毒可盡解了?”老爺一直不肯回別院,就是以療傷為藉口,不過從皇上遇刺到現在,已經快一年了,他這傷養的時候也太長了。
老爺猶豫了一下,才說,“已經盡好,但是你別轉移話題,這兒說你的事呢。”
“既然如此,來人。”他拍了兩下手掌,立即有兩名近衛從院外躍入,聽他吩咐道,“把老爺送回別院吧,免得這些不成體統的事擾了老爺的清靜。”
他對這個從來不曾親近的父親總是這樣的態度,一言不和就用武力把他挪走,半點情面不留的。而他說這話時眉梢眼角全是傲慢,但卻顯得格外帥氣。方初晴還是頭一回看到別人能無禮得這樣好看的,不禁有些迷醉的情緒出現,幸好她及時調整了過來。
“你!你這個不孝的,別讓你的狗碰我。”老爺嚇了一跳,回頭看正妻也沒幫他的意思,更好像恨不得他離開似的,連忙惱羞成怒地改口道,“我年紀畢竟大了,其實說這些話不過是為了讓你們寬心。中了那麼深的毒,怎麼能輕易恢復?這可是瀾二的錯,你練什麼府兵,還說多厲害,還不是讓刺客摸了進來?不過是一群酒囊飯袋!幸好皇上沒事,不然全家人都得為他的託大陪葬!”
對他這樣的言語攻擊,沈瀾卻一臉的雲淡風輕,而正是因為毫不介意,那種高貴漠然的氣派就更加顯眼。
“原來還沒好。”他淡淡地道,“那老爺就別為府裡的事操心了。你們。。。”他一指兩名近衛,“把老爺送到自己屋裡去,免得沒來由的生氣,傷了身多不好。”
他說話兩頭堵,擺明了就是不讓老爺摻合府裡的事,表面上還算禮貌,實際上手段強硬。於是老爺連反抗的機會也沒有,就被直接架走了。老爺一走,太太立即鬆了一口氣,心情一好,態度也就好多了。
就連方初晴,看到沈瀾用那種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方式趕走了老爺,心裡都很痛快。
第二十章 雙飛
等老爺一走,沈瀾就遣散了一眾不相關人等,只剩下他本人、梁竹月和依依、闌珊主僕三人、太太帶著兩個貼身丫頭紫瞳和綠眸,另外就剩下廣武院的幕僚,以及某臨時柺杖方初晴了。
一行人進了寬敞明亮的堂屋,主子們都落了座,包括景鸞在內。某柺杖看沒人理會她,也就心安理得的站在景鸞身後,打算做隱形人,繼而八卦到底。
“娘,所謂家醜不可外揚,這件事就交由我處理,如何?”沈瀾對太太說。
太太沒說話,只瞄了大兒媳一眼。
沈瀾察言觀色,又轉頭對梁竹月說,“說起來。。。是我對不起嫂子了,但願嫂子海涵,能原諒我。至於闌珊,就算嫂子送給我。回頭我再買些好的人給嫂子用。”
聽到他這樣說,過敏的方初晴又覺得這話有問題了。似乎,這對叔嫂間發生了什麼事。那是外人所不知道的,太讓她好奇了,闌珊不過是幌子吧?
“二弟何苦如此呢?”梁竹月虛弱一笑,“你大哥在世時,你們兄弟二人最是交好,有什麼事不能和嫂子直說?別說只是一個丫頭,再貴重的,嫂子也捨得,卻不必你再陪還我。”她這話說得涼涼的,搭配著她若有若無的笑容,給人感覺鬼氣森森的,就算是堂屋裡明亮有陽光,也讓人體會不到一線熱乎氣兒。
其實梁竹月是那種嬌柔美人,我見猶憐的,但最近不知怎麼,她的容貌變得猙獰起來。或者,人的模樣真的和情緒有關?所謂相由心生,就是這個意思吧。她搞出那麼多事來,似乎要掩蓋什麼秘密似的,結果連外表也發生了特殊的變化。
“謝嫂子關懷。那。。。可否把依依一併送給我呢?”沈瀾突然道,嚇了所有人一跳。
太太一拍桌子,罵道,“你這個孽障,得了闌珊還不夠,難道把人家的體已人全都要走?一味只是貪多,回頭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