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是這個意思,所以裝作什麼也不知道,連暗中監視也不要做,時候還不到,靜觀其變好了。”
“屬下揣測皇上也是這個意思。所以對他們沒采取什麼舉動,另一邊卻還偵緝四出,毫無頭緒的亂查一氣。”景鸞也微笑了起來,“想必,這樣逸山王才能放心。如果我什麼也不做,倒顯得欲蓋彌彰了。”
“做得好!”沈瀾讚賞的拍了拍景鸞的肩。
景鸞沒有說話,但心裡早就有了打算。自從二爺冒著生命危險把他從皇叔手中,從那骯髒之地救了出來,他這條命早就是二爺的了。為二爺鞠躬盡瘁,就是他殘生的目標。
二人又低低地討論了一會兒,皇宮就到了,李不和李好早迎了出來,親自引領他們到皇上私人的佛堂去。那佛堂建在一片衡疏的竹林之中,環境清幽,喧囂不至,光線和通風都很好,因竹林佔地頗廣,四處根本無藏身之地,若有人接近竹林,還沒看清佛堂的門,就會被侍收們發現的,是秘談的好地方。
二人沿五尺多高的臺基階梯而上,先到了前堂所設的小軒,但他們沒有進前面與之相通的佛堂,而是從右側旁門走到後面的小室去。一進門,就看到江無憂正歪在乾坤民上看書,小德筆小行子在一邊侍候。
“回來了?”江無憂聽到腳步聲,從書上抬起頭,眉目間隱含著淡淡的喜悅。
沈瀾應著,規規矩矩地施了群豐收大禮,等江無憂把小德子和小行子退出後,才坐在椅子上,把桌上的香敬一飲而飛。
“這可是山僧妙制的極口松蘿茶,居然就被你牛飲了?”江無憂笑道,顯然對沈瀾歸來非常高興,言語中帶著對寵臣的那種極度縱容的態度,“朕料想你是心急火燎地就進宮了,肯定沒吃什麼東西。朕已傳膳,你們賓主二人就陪朕一起用晚膳吧。不過這裡畢竟是佛堂,只能吃齋菜,不能沾葷腥的。”
景鸞連忙謝恩,要知道御廚烹製的素席也是極為美味難得的。但沈瀾的舉止卻很隨便,而江無憂也是惱。景鸞暗中納悶,不明白為什麼這君臣二人能夠如此推心置腹。之前 ,他很為二爺的這種態度著急,所謂伴君如伴虎,在皇上恩寵時,如果不注意自己的言行,萬一哪天失了勢,那些都將成為罪名和被殺的藉口。不過現在看來,倒是他多慮了。
皇恩浩蕩,似乎只要皇上在一天,沈家的尊榮就會持續下去。
片刻後,御膳傳了上來,倒有好幾道莫須有是沈瀾平素愛吃的,體現出皇上對右師王的極其愛護。其實皇上賜飯,為臣的要在下面吃,但此時因為身邊沒有旁人,君臣三人就同桌而食。景鸞多少有些拘謹,沈瀾卻吃得很自在。為了趕路,他一整天沒吃過什麼東西,此時已經餓得狠了。
飯後,在沈瀾的受意下,景鸞又把所探知的事講了一遍。
江無憂誇獎道,“你做得很好。若非你不願意出仕,定是朝中的上品良臣。不過,此事雖然不宜打草驚蛇,但也不能太放任了,找可靠的人暗中注意便好,不要有其他舉動。咱們不動而已,動,不要讓敵人永世也翻不了身。”
景鸞應了下來。
“依皇上看,此事是逸山狗賊所為嗎?”沈瀾沉吟著問道。其實他心裡有準譜,但是需要皇上的意見。
江無憂並沒有正面回答,只輕輕一笑,“壞人總是會浮出水面的。”說著,他緩緩望向沈瀾,兩人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答案。
當初先皇恩暴斃後,諸路王候的登位大戰極其驚險,倘若棋差半招,現在的皇上和沈家都將是滅亡的結局。待天下初定,皇上除了勵精圖治,行仁、法、德三治,令四海升閏,百姓安居樂業外,又外攘強敵,暗中還不停追剿謀反餘孽。即位不到半年,最大的對手逸王山一派被沈瀾帶兵剿滅,但逸山王江品城卻是謀取反事敗後自焚而死的,身材及隨身之物雖然相同,面目則燒燬大半,辨認不清。
此事 疑點多多,不過當時朝局表面上安定、暗中卻風雲詭譎、危機重重。為了安撫民心,也為了震攝環伺的政敵,皇上對我宣佈反賊逸山王死。現在皇上當政已經快四年,那人大概以為皇上已經疏忽忘卻了一些事情,但其實,他從沒有一刻鬆懈過。
坐在那把椅子上,這一生都洽談室不能舒服安逸,怎麼能放鬆嗎?
“最近軍中也有些異動呢。”江無憂忽然說,“不過對方 太小心,捉不到把柄,朕乾脆外鬆內緊,有人要唱這出戏,朕如果不讓他唱出來,只怕收戲的鑼聲就響不了了。”
沈瀾沒說話。
他掌控軍務大權,但也有不能伸手的地方,比方說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