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掩飾憤怒的眼神。哼,論起殘來,你殘得比我厲害多了!你平時泡【奇】的那些妞,全沒一個【書】正經糧食,就算眼前的睛翠【網】是清倌人出身,其他歡場女子難道不是歷盡千帆的?我殘?相比起來,老子純潔多了!正宗的良家婦女!精神上還是處女!比你的清倌人還清!
不過,她心裡雖然這樣暗罵,嘴裡卻不敢說出來,只正色道,“二爺,您有什麼吩咐儘管說,身為奴婢的,就算辦不成也會盡最大的力氣幫您。可我也不是閒在府裡吃白飯的,手裡也有不少活兒要幹,再者我並不是廣武院的人,總跑到您這兒當差,耽誤了太多時間,會被人誤會我攀高枝兒的。”
“倘若本王開口要你,你就是廣武院的人,還有誰敢攔著嗎?”沈瀾眉頭都沒動一下就道,說完了轉身又走,方初晴只好跟上。
要不是因為長相超帥,拉回了不少分數,這人就算被人道主義毀滅也是夠格的。她心中YY著虐待沈瀾的情景,心情好了不少。再細想下那畫面,爽得幾乎笑出來:沈瀾被她扔到現代中國,被罰到大街上吸汽車尾氣,給淨化環境做貢獻,最後變成個從裡黑到外的真正大陰人,中毒致死。哇哈哈
她很會哄自己想得開,以為沒人注意到她的情緒變化,但沈瀾卻敏銳的感覺到了。他不知道這女人為什麼突然變得高興,但忽然有點明白皇上怎麼會對她有興趣了。因為她是奇怪人類,皇上從來都喜歡奇奇怪怪的東西。真受不了!
他大步走進自己的書房,在伏案後坐定,略抬眼睛看著方初晴跟進來。他表情威嚴,目光冷厲,這模樣通常會令軍隊將士都感到壓迫力,何況一個小小的奴婢?
不過,他很快發現這奴婢進門後在打量他的書房,不僅沒有規矩,而且一點不怕他,剛才和他說話時似乎也是敢於對視的。這情況令他心裡湧上了說不清的古怪情緒,好奇、意外、因權威受到了挑釁而生出略微的憤怒、還有些想和她比拼意志、繼而收服她的荒唐念頭。
而其實,方初晴並不是不知道眉眼高低的二百五,她在沈府中一直生活得很謹慎。只是沈瀾那種高高在上的態度太惡劣,令她隱約生出反抗之心,所以故意無禮。不是不知道後果,就是忍無可忍而已。
再說了,沈二發現了她偷聽的事,偏偏在三天後才找她來問話,肯定沒安著好心。他那個人不像個寬容的,也不像個會因為哀求而高抬貴手的。既然如此,她服軟裝老實又有什麼用?還不如暢快些。
做人要乾脆,婆婆媽媽的沒有意義。
只見整間書房三面開窗,通風良好,寬敞明亮,擺放的東西似乎沒一樣是多餘的。傢俱是一水兒的紫檀木,雕著雲龍紋的精美圖案。寬達丈許的書櫃有好幾個,裡面擺滿了書;伏案(也就是書桌)大得像檯球桌,上面只放著文房四寶;多寶格上沒有古玩玉器,而是架著各種工藝精巧的刀劍武器;彌勒塌上安放著一張憑几,几上有殘棋一盤;旁邊放著茶器,可卻沒有任何蔬果。
總之,書房的風格與院子完全一致:大、簡潔而空曠、撲拙中隱藏著掩飾不住的高貴與華美,冷氣外溢,寶光內斂。說句實話,雖然討厭沈瀾,但不得不承認他的氣質也是這類的,超級好。其實他不說話時很有男性魅力,他這個人就適合放在神廟裡當石像,供人遠遠瞻仰就好。可是他一介武夫,有必要在書房放這麼多書嗎?是裝門面吧?
“看夠了沒?”沈瀾等了半天,見方初晴仍然東張西望,有點不耐煩了。雖然在這期間,他也頭一次好好打量了一下這個女人,發現她長得其實很不錯,明媚妍麗,不假裝懦弱順從時,眉目間還有些普通女子不具備的特殊氣質,不知道哪個僕人娶了她這麼有福氣。
“我沒看什麼呀!”方初晴睜著眼睛說瞎話,一點不結巴,“我在等二爺的吩咐話兒呢。”她神色畢恭畢敬,可說起話來連“奴婢”二字也省下了,直接我啊我的。
不知為什麼,沈瀾忽然覺得對著這個女人很是頭疼,不耐煩跟她糾纏,直入主題道,“你覺得自己是聰明人,還是一個笨蛋呢?”
“那要看遇到什麼事了。”方初晴這話說得模稜兩可又圓滑,“有的事必須聰明,可有時候我也會笨蛋得要命。”
“你趴在床下偷聽的事是聰明還是笨?”
“那和聰明與否無關。”方初晴早就知道他要問這事,所以答得流利,“那只是個倒黴的巧合罷了。”說著,把那天的事重述了一遍,當然她沒說是怕和三奶奶田玉清撞上,只說怕被主子看到她在外面,懷疑她偷聽,結果倒壞了事了。
“這麼說,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