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病才不正常呢。”說完向四周看看,好像怕被捉住打嘴。
景鸞略眯了下眼睛,看樣子是被午後的陽光晃到了似的,“那現在大奶奶在屋裡嗎?”他問。
方初晴搖了搖頭,“身子才好點就去琴閣了。景爺如果急,我推你過去吧?”她瞬間屈服於對琴閣的好奇,想近距離觀察一下。以景鸞行動不便為藉口,她應該不會被懷疑吧?
“無思和無我怎麼辦?”
“我去叫延慶大娘和青苹嫂子呀。”方初晴湊近了一步,小聲道,“這兩個小祖宗很少生病的,可是這兩天有點上火,晚上不好生睡。延慶大娘和青苹嫂子哄了他們半夜,剛才實在困得不行了,才叫我幫忙看著寶寶,好去補個覺。現在看時候差不多了,正好要叫醒她們呢。”
“原來是這樣。”景鸞點點頭,“我先前還想說,沈府的規矩,奶孃只管餵奶,照顧和教導少爺們,自會另請有經驗的媽媽,怎麼你今天在這裡看著無思無我?還當有人偷懶或者欺侮你呢。”
方初晴聽他這話中有迴護之意,不禁心頭溫暖,回頭衝景鸞笑了笑,“嗖”的一下躍過走廊的矮欄,打算去叫延慶大娘她們。
景鸞看她手腳利索,不禁啼笑皆非,阻攔道,“不用你送我去,回來,我還有話要交待你呢。唉,你真不像個已婚的女子。”他又重複了一遍感想。
“那樣正好。”方初晴又返轉身,很認真地道,“這樣我將來再嫁人時,身價豈不會更高些?”
景鸞一愣,“你還要嫁人?”雖說在大江國也有寡婦或者結離之妻再嫁的,但畢竟是少數,而且人家也不會這麼直言不諱的講出來,總要再三扭捏的。
可方初晴卻一臉坦然,好像再嫁是天經地義的事,“當然要嫁啊,我嫁的第一個男人是個混帳東西,難道我要為這種人守貞?再說了,我還正值青春年少呢,說句大言不慚的,也算是貌美如花吧?難道要憑白枯萎凋謝,為一個不值得的男人變成灰?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當然要對自己好一點才划算嘛。”
阿彌陀佛,為那個從沒存在過的前夫默哀,為了維護身份,只好委屈你擔著惡名了。可是誰又知道這身體的前男人是誰呢?說不定就是個始亂終棄的,那麼詛咒他也應當。
不過她有這種思想完全是很自然的,事實上到了異時空,她還覺得自己收斂保守了很多了呢。但這些話對於景鸞來說卻是新奇、甚至是驚豔的,只覺得以前沒注意到她實在是個失誤。
“只怕很難。”他想了想後道,“能配得上你的,肯定不好找。”
“找找看唄。但是啊啊”話說一半兒,她驚叫起來,因為因為因為
景鸞站了起來!
難道是友情的力量?因為他們傾蓋如故,他的雙腿就恢復了行走能力?方初晴自以為比起大江國的女子來,是很見過世面的,此時也不由目瞪口呆,一時反應不過來。一隻手捂著嘴,以防驚叫聲繼續,另一手指著景鸞,臉上難以置信的表情清晰無比。
“本來也不是不能走。”景鸞不禁覺得好笑,“不過我膝蓋骨有宿傷,經常會疼,而且不能走長路,這才坐輪椅的。不然,田七和陳皮沒跟著我,我剛才如何能進入松風園的大門?那可是有好幾層臺階。難道沒人告訴過你有關我的事嗎?”
哪有人會八卦這些,何況還是八整個沈府中人緣最好的一位,所以她也沒問過。但是,這也不能怪她烏龍吧?畢竟任誰看到別人坐到輪椅上,又不像受傷的模樣,那一定會理解為腿有殘疾的。
看到方初晴驚呆的樣子,景鸞的心情忽然好了起來,頭一次有點理解了皇上的心態,原來看人家尷尬是這樣有趣的。
“現在你知道了也是一樣。”他把這個特製的輪椅摺疊起來,拉在手裡道,“我今天來還有一件事,就是給二爺傳個話,他要你去一趟廣武院。”
啊?!
方初晴再度驚得目瞪口呆,支支吾吾半天了才道,“他二爺找我有什麼事呀?”他們是八杆子打不著的兩個人吧?看沈瀾平時那個表現,貌似都不把她當人類看,現在找她能有什麼好事?
“你去了就知道了。”景鸞忍不住安慰道,“別怕,二爺表面上兇,其實是個好人,只不過不喜歡和別人接觸罷了。你不信?”
“這話想讓人相信基本上很難。”方初晴委婉地表達著反對意見。
景鸞微笑道,“去吧,否則他真會生氣。說起來,他倒是很會生氣的。接觸久了,你就知道了。”
“誰要和他接觸。”方初晴咕噥了一句,心中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