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怡然自得地啃食著瓜果,田豐卻坐立難安這小姑娘年紀大了,似乎也沒以前好糊弄了,他不得不重新思慮有些東西,若不是之前跟田紫霄已經商量好了,又自以為跟她比較熟,他田豐才不樂意做這個差事呢!
思來想去半晌,田豐看著小小把桌上各類瓜果都嚐了一遍,這才開口道:“這其中的好處,難道還用我一一對你擺明麼?你是個聰明的,必然曉得以你目前的身份,就是趙老爺和夫人疼愛你,終究也是立足不穩的,若是成了我們土王的義妹,咱們容米土司便是你的孃家,這女子有孃家與沒有孃家的不同,你能不曉得?”
他想了半天,還是以女子最為在意的婚事入手來說這事,卻不知眼前這個小姑娘壓根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對婚事什麼的也不是那麼看重得很
小小隨手拿起旁邊擱著的帕子擦了擦手道:“我只曉得這天下沒有白吃的瓜果,平白無故的,田公子認我當什麼義妹?若是沒有好處,認我這麼個漢人妹子幹什麼?”
田豐看著她無語,心裡苦笑了起來天下沒有白吃的瓜果,這話說得真是直白,看來今兒不把話給攤開來說明了''小小是不會點頭的這孩子怎麼就越來越精明瞭呢?往回那種糊塗勁兒上哪兒去了?這要是換了別的人,聽見這樣的好事,還不巴著趕著往上湊翱到了她這兒,還成了容米土司巴著要她當妹子一樣這事兒鬧得
田豐實在不曉得怎麼說了,乾脆很光棍地丟了一句出來:“你到底想怎麼樣?不樂意就算了!”
“哎,我可沒說不樂意艾我就是想知道個為什麼,難道這也不行?”不是小小貶低自己,就像田豐說的,她一個孤女在趙家也是挺尷尬的一個身份,趙家也沒什麼可以讓土司圖謀的,做什麼就非要認她做這個義妹呢?
田豐撓撓頭,擺開一副準備長談的姿態道:“這事兒說來話長”
還得從最初說起
王大人帶著化名為王之田的田紫霄住進了趙家小院,避過了長茅土司的搜捕之劫,順利回了司治承襲了土王之職接管容米司治之後,田紫霄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司治上下進行了一次清洗,凡是與謀逆有所乾的人一概清除這個過程是血腥的可結果也不是很盡如人意清洗之後,容米司治裡頭空出來一大片職位,有功之人只有那麼多提拔補充之後還是不夠,只能將上代土司的兄弟,也就是田紫霄的叔伯們也進行了提拔和獎賞
結果麻煩就來了
這場變故之中,他們雖說沒有參加,可也稱不上有多大的功勞,算是明哲表罷了而唯一有功的田豐,身份尷尬,不但不能受到提拔,反而被眾人排擠,更有甚者說他當時行刺長茅土司是別有意圖無奈之下,田紫霄只好藉著給趙明禮賀喜之時,把田豐送了出去'。YUU擔�
開始倒還好,安撫了內部,穩妥地接管了司治可緊跟著,何七爺委託趙明禮大量秘密地種植辣椒這事兒又讓趙明禮直接丟給了田豐訊息傳回容米,又是一片譁然
江陵何氏一族一直比較神秘,直到出了何衡個名聞天下的神醫才逐漸被人所知曉可奇怪的在於,無論容米方面派了多少人手打探這位何七爺的底細,都是紗籠霧罩,隱隱約約的,各種訊息似真還假,叫人摸不清頭腦
於是對於跟何氏合作種植辣椒這事,司治裡頭一直爭吵不休,最終還是田紫霄做了決定跟何氏這樣的家族,交好總比交惡強,況且容米司治幾百餘年下來,一直蝸居深山不出,跟外頭的各位新貴交好,也能保證日後容米能一直昌盛下去
得了田紫霄的信,田豐這才去跟何七爺見面結果剛一照面,何七爺一開口稱呼他為“田將軍”,他便有些警覺這說明人家已經摸清了他的底細,他立刻做出決定,推出一個大家都不會防備的人出來,自己悄悄退走這樣一來,就把小小推到了臺前
事情的導火索還是前些日子天佑的事情田貴拿了容米土司的名帖,去陳府舊宅救了趙天佑出來,可用的名目卻是說趙家人跟容米土司是親戚結果路上雙方又遭遇了一番,陳公子一到容米就大吵大鬧,要容米給他一個交代
雖然厭惡陳公子,可是兵部尚書的面子是要賣的趙家人家世清楚,哪裡能攀得上親戚,唯一就剩下小小這個來路不明的童養媳,若說她是土王義妹,那趙家自然就是土王的姻親,說是親戚毫不過分這樣一來,也就封了陳公子的口,就是對兵部尚書那邊,也才有個交代
小小還是沒太聽明白,這一件件,一樁樁接二連三的事情,說到底跟她有什麼關係?若說是為了封陳公子的口,怎麼不說是田紫霄在趙家小院住的時候跟趙天賜已經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