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前道:“還請公子移步。”
陳公子更是不爽,不依不饒道:“憑什麼呀!他們都吃上了,你叫爺移步,是不是拿剩下的叫爺去吃?今兒就得給爺說清楚,我爹還是兵部尚書呢,憑什麼讓他們先吃?什麼你們家土王的親戚,哼,我還真不曉得你們家土王何時有了這麼門做個小主簿的親戚!”
這就是撕破臉皮了,小小看了那陳公子一眼,越發覺得他就是個孩子,不過一頓飯嘛,值得這麼大張旗鼓的麼?
那漢子得了田貴眼色,並不退讓,而是不卑不亢大方地說道:“趙家的確是咱們土王的親戚,至於是什麼親戚,想必不用對公子您詳說吧?還請公子移步用晚膳吧。”
這一番話倒叫小小看了田貴兩眼,見他面無不愉之色,曉得那漢子的話自然是得了他的首肯的,心中卻對容米土司更加好奇起來,這到底是有多大的實力,一個普通的土人也敢對著兵部尚書的公子這麼說話。
陳公子氣得個仰倒。莫說對他,就是對他老爹,人家也沒有那個必要詳細彙報自己的親戚旁枝啥的,可這口氣怎麼吞得下?尤其轉臉看到天佑得意的樣子,他更是火冒三丈,再聯想到那土人侍女和田貴都對小丫頭畢恭畢敬的樣子,一句話不經大腦就出來了:“什麼親戚,莫不是這小丫頭是你們土王養在外頭的私生女吧?可這年紀也不對啊,莫非是個外宅?嘖嘖,田氏還好這口”
天賜天佑聽著就是火上了頭,同時站了起來,天賜只說:“陳公子慎言!”天佑一句粗話就出來了:“陳老三,我艹你馬!”
田貴不會說漢話,黑著臉根本不說話,直接過去大掌一伸就揪住了陳公子的後領,提著他就往外走。那漢子也目含怒色,跟著就出去了。
這一下變故出乎眾人意料之外,天賜幾人目瞪口呆,那陳公子也驚住了,直到被拖出了門才掙扎起來,嘴裡叫罵著什麼“大膽”“冒犯”之類的。
小小擔心出事,叫西蘭趕緊去看看。誰知西蘭出去了一會兒,回來便安撫他們道:“姑娘不用擔心,田將軍已經處理了。您看這飯菜都涼了,要不叫他們熱熱重新上一份?”竟是一個字也沒提如何處理的。
天賜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道:“此事終究是因我們而起,不會給大人惹來麻煩吧?”
提起陳公子,西蘭也露出幾分怒色,憤憤道:“小哥放心,不過一個小孩子罷了,能值當什麼?”
小小又追問:“那陳公子如今如何了?”
西蘭不屑道:“田將軍說了,定然是不餓才生出這些是非,叫他餓上一頓,明日派專人護送他就是了。”那眼中的神色,彷彿對這樣的處理還不甚滿意,應該要把這位陳公子剝皮喝血才行似的。
小小等人也不便再問,草草吃了飯,便各自歇下了。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也睡不著覺。這田紫霄等人也太過囂張了吧,想起當時田貴把那陳公子揪住拖著就走的樣子,哪裡是像在拖著個大活人,分明就是當拖條狗似的。
對著兵部尚書的公子都敢如此對待,再聯想起當初田紫霄說廖大嘴婆娘的那些話,小小對這容米更是好奇起來。回想她比較熟識的幾個土人,田紫霄談吐溫文有禮,卻又不時露出兇狠嗜血的一面;田貴看著憨厚,可行事著實跟憨厚二字靠不上邊;還有那個嬉皮笑臉的田豐,初見時的那一臉血小小可是終身難忘。這些人的面貌實在是叫她琢磨不清,對自己還有趙家說得上是熱情似火,可要是觸到了他們的逆鱗,似乎一言不合就能置人於死地的樣子。
另一邊房間裡頭,天賜天佑也還沒睡,天賜正忙著叮囑弟弟,若是後頭再遇上了這陳公子,能避則避,不要再起波折了。實在是趙家根基太薄,一次兩次都是藉著容米的勢,可若是有第三次,結局會怎麼樣實在是說不清楚。說著說著,就想起之前天佑罵人的事情來,絮絮叨叨地訓斥天佑哪裡學來的這樣粗俗的市井之言,實在是有辱讀書人的斯文。
他兀自說個不停,好容易歇了一歇,再看天佑,居然根本沒聽,已經睡熟了過去。天賜只得搖頭嘆息一聲,也拉了薄被睡下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一百五十二章 抵達
次日一早果然不見陳公子等人,小小一問,才曉得田貴天不亮就派人送他們出發了,想必這一路上有“專人護送”,陳公子是沒辦法再因為貪玩山景耽誤行程了
這一日行了大半天,約莫午飯時間,田貴便叫了人來請他們下車
下來一看,好大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