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旁邊兩個小男娃就放了手裡的泥巴,一個去推天佑,一個去推小小 小身子一側閃開了,天佑卻被推倒在地上,摔得狠了,張嘴就哭了起來
那女娃從地上爬起來,順手就拿起泥巴砸天佑:“你還好意思哭!你個野種,你娘是壞人,你們都是壞人!”
兩個男娃一個追著小小打,另一個去打天賜,嘴裡跟著喊:“打野種啦!打壞人啦!”
小小一聽覺得不對,怎麼突然說起這個話來,肯定是家裡的大人說了啥,所以孩子聽見了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回頭見天佑被打,趕緊抓住打他的那個男孩的頭髮往後一揪,自己護住了天佑,卻不妨背後空門大開,叫那三個娃一起撲了上來
她忍著痛趕緊推天佑:“快跑!回去喊哥哥來!”
天佑嚇啥了,被小小推了幾下,才曉得哭著往回跑≤到一半,先碰上了出來打豬草的二郎,見他一身狼狽,二郎本有點高興,但聽說是別人打的,立刻拉了他就過去了
天佑一走,小小就回頭反擊上了,抓拉掐咬全都用上了,可怎麼也不是三個常年瘋野的鄉下孩子的對手,須臾間就被壓在地上沒了還手之力
二郎趕到,放了豬草筐子叫天佑看著,走上前去一把提著頭髮把那女娃丟開,然後兩腳把兩個男娃就踹開了
拉起小小一看,滿頭滿臉的泥巴草屑,裸露在外的面板上盡是血道子,先是一樂:“你不是打架挺有能耐的麼?叫我聲二郎哥,哥哥給你報仇去!”
外敵當前,旁的都能放下,小小哭喪著臉叫了聲二郎哥,他嘿嘿一樂,回頭瞪著那三個互相搓揉的孩子問:“孫狗蛋,孫狗剩,廖大妞,你們幾個幹嘛打我弟弟妹妹?”
小小和哭著的天佑抱在一起,聽到這話倒對二郎改觀不少,這傢伙還不賴,知道當著外人要維護弟妹,比他娘王氏倒強多了
對方三個娃看見二郎來了,本有些怕,可想著那倆小的都不會打架,三個人也不是打不過二郎,廖大妞揉著被二郎抓疼的頭髮就罵:“他們是壞人!是野種!”
二郎一聽就來氣了:“放你孃的狗屁咧!”
孫狗蛋也叫:“就是野種!昨個兒你奶都說了是野種,我們都聽見了!”三個娃一起重重點頭,表示他們都聽見了
二郎哼了一聲:“我奶能罵,那是你們能罵的?”
廖大妞脖子一仰:“他們是壞人!我娘都說了,要不是他娘,如今你二嬸子該是我姨呢!就是讓他娘搶了趙秀才去的!搶人家男人的,都是壞人,是臭婆娘!”
孫狗剩趕緊補充:“壞婆娘生的也是壞人,不打他打哪個?”
這突然就扯上了陳氏,天佑哪裡忍得,嗷一聲就衝了過去,撲倒在孫狗薯上就打,小小怕他吃虧,撲過去卻被打了一拳,幾個孩子頓時混戰起來
二郎趕緊上前去扯,卻冷不防叫人一腳踢在腿上,鑽心地疼,頓時怒從心起,跟他們扭打起來
趙明禮趕到的時候,戰局已經趨於結束
有了九歲的二郎助力,勝利直倒小小和天佑這方饒是如此,待到趙明禮將幾個孩子扯開的時候,三個人臉上身上都多少帶了點傷
趙明禮又是心疼,又是氣憤,不分青紅皂白,先把天佑和小小拎著訓斥起來∥大妞幾個見來了大人,趕緊轉身就溜了就是二郎,看著自家二叔訓斥人那德行就膽寒,偷偷抓了豬草筐子也跑了
低著頭假裝好好聽訓,瞄著遠去的二郎的背影,小小心下嘆息,自己可跑不了再偷偷去看天佑,他也是歪著頭看著二郎遠去的影子目露羨慕之色
趙明禮平日裡雖說刻板嚴肅了點,可心疼孩子的心是不比陳氏少的,見兩個孩子一頭一身都是泥巴草屑,乾脆拉了他們倆走下溪邊,就著溪水給兩人洗手一邊洗一邊仔細檢視著孩子的傷勢,幸而只是皮外傷罷了
見父親臉色好了些,只是一副擔憂的樣子,天佑倒是先鬆了口氣,立馬就得意忘形起來,趁趙明禮不注意的當頭,衝著小小擠眉弄眼,卻被回頭的趙明禮抓了個正著
看他這副不知悔改的樣子,趙明禮就來氣,垮著臉訓斥他:“怎麼?現在倒是得意起來了?臉上身上不疼了?天佑你已是啟蒙了的學童,不可與這村中孩童一般見識,怎的就能與他們打做一堆?簡直就是斯文掃地!回去將千字文抄上十遍,不許再隨意出門!”
天佑立刻叫起屈來:“父親,是他們先動手的!還罵我,罵母親哩!為人子者孝道為先,他們當眾辱罵母親,我是氣不過才動手的!”
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