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呆了一兩年光景,可就是這一兩年,把陳氏給整怕了心心念唸的都是多攢些銀兩供自己和弟弟讀書不說旁的,前些日子說送天佑去書院讀書,就是一筆不小的銀錢家中的進項除了父親的俸祿就是那個小田莊子,可若是添了丫頭下人,不說月錢,就是嚼用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這一進一出的,不用母親說,他也算得來這筆賬只恨自己雖然身為家中長子卻挑不起養家的重雕色更是黯然了幾分
田豐看在眼裡,多少有些失望也許是對小小的印象太好了頗有些“吾家有女”的意思,看著天賜的涅怎麼都滿意不起來那跟何七爺交好的周公子,若是他沒有料錯,多半是北周將門周氏的哪位如若小小真跟那位有什麼關係,就憑天賜的條件,怎麼也配不上小小想到這裡,他就禁不住有些幸災樂禍的感覺,再不看天賜一眼,只是對天佑說:“若是一時沒有合適的,我就把西蘭留下來給小小幫個忙
原本這事應該稟告趙夫人才是,只不過咱們也不是外人了,西蘭你們也是認識的,不提有多能幹,這灑掃院子的粗活還是做得來就算給小小幫把手吧,她也是大姑娘了,就是我們土人的姑娘,這個時候也該學著織錦裁衣了才是”
這種事情天賜和天佑都不敢應承,含含糊糊地點個頭,也就算糊弄過去了,另起了話頭聊起旁的事情來
小小也正跟陳氏提起西蘭的事情,只說是田豐要上戰超不好帶著丫頭一同前去,想將西蘭留在趙家讓自己照料一二陳氏心裡有數,立即點頭應了,末了握著小小的手感慨道:“要說咱們家早就該添幾個下人,可往年家裡人少,灶上的事情粗活都有張大娘幫襯著,想著事情也不算多,也就混過去了可眼看著你姨父就要送天佑去書院了,天賜也要去府學附讀,至少他們倆人一人添個隨身小廝,在外頭有個人幫著做些粗活,我也才能放心過幾日沒什麼事,咱惘去牙行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買幾個進來才是”
這是自然的,只不過還有一樁難事,若是添了人口,只怕這院子就小了些小小剛把自己的顧慮一說,陳氏便笑了起來:“你倒是和我想到一處去了不用急,前些日子就跟你姨父提過幾句,只是一時還沒找著合適的,想來也就是這幾日的事情了”
正說著,趙明禮自江陵何府回來了,見了田豐又是一番闊契吃過飯,又叫來西蘭給趙明禮夫婦倆磕了頭,便算是正式把西蘭託付給了趙家,田豐便告辭離去了
趙明禮急著知道田豐的來意,陳氏急著知道天賜去府學的事情,兩口子早早便掩了門去說話了小小見了苦笑一聲,陳氏提也沒提西蘭的住處什麼的,只讓她看著安排,這是擺明了甩手讓她去管這些瑣事了開了庫房,將翻曬好的被子找了出來,想著旁邊還有一間耳房,要安排西蘭去那邊休息
誰知西蘭不幹,笑吟吟地說:“大人早就說過,叫奴婢好好伺候姑娘,哪裡能讓奴婢另居一室呢若是姑娘不嫌棄,就讓奴婢跟姑娘擠一擠吧”這話說得誠懇,便是小小心中千般抱歉,也只得看著她在狹小的內室打個個地鋪睡下了
次日起來,趙明禮便宣佈了對天賜兄弟二人的安排:天賜去江陵府學就讀,天佑則送去金江書院,也在江陵府說起來兄弟二人倒是離得近,只是那金江書院管得甚是嚴格,一個月只得一日沐休,平日都不可出門眼看已經進了冬月,乾脆在家過完春節,正月十六再去江陵府不提
兄弟兩個聽了,又是高興,又是失望自去書房讀書去了,趙明禮說了,這金江書院雖然在江陵算不上頂好的,可也不是那一般二般的人隨意能進去的入學還有考核,若是天佑連入學這關都過不了,自然有老爺的大板子伺候而天賜不用說也曉得,那江陵府學可不是那麼好進的,這次定然是承了何七爺的人情,自然刻苦用功不提
而此刻的陳氏,原本是打算跟小小商量一下去牙行的事情,可一大清早的,就迎來了客人
鄭夫人是紅著眼睛進來的,小小見狀,將她迎進了陳氏的房裡,端了杯茶就趕緊下去了看這樣子,只怕是鄭家後院裡頭又不安寧了
相對於人口簡單的趙家來說,鄭家就要複雜得多了這兩日小小在後門買個菜,就聽了不少閒言碎語鄭夫人本是續絃,前頭的夫人只生了一個女兒,早已出嫁了鄭夫人進了門,生了長子,抬了身邊服侍的大丫頭做了姨娘,還有鄭老爺原先的一位老姨娘,再有上頭大人賜下的美妾,三個妾侍整日裡爭風吃醋的倒也罷了,這位鄭老爺為人倒是極好,想來外頭的事情也是做得好的,可是家宅裡頭弄得亂七八糟的三個姨娘各有所出,成天鬧騰也就罷了自搬回了松滋,宅子小了些,成日呆在一處,不是今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