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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量了好幾天,小小才開了剪,不過剛剛開始縫製,結果就面臨離開的境地
沉默著上前收拾東西的西蘭都忍不住嘆息了一聲,頗為惋惜
小小別過了頭
若是沒有這一遭·這塊布就該變成自己和天賜成親那日的裡衣的她女紅不怎麼樣·還沒敢動手剪男子裡衣的樣式,只剪了自己的·打算再練練手了去做男子樣式的那件,現在想來倒是幸好沒做·不然成了什麼?
接著便想起剛剛天賜離去的涅,似乎並沒有什麼異吃從到了松滋,尤其是中了秀才之後,這傢伙的話就越來越少了說得好聽是穩重,可小小覺得用沉悶來形容更加準確即使對於陳氏提出待自己及笄之後就與他完婚,這小子也沒有表示出任何的不同,之前提及自己要離開趙家的事情,天賜也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想來對這樁婚事他也是打從心底裡不樂意的吧?小小自嘲地笑了笑,好在自己也沒在這上頭投什麼心思進去,若是換了其他“正常”的女子,還說不定怎麼傷心呢
晚間把布料給陳氏送回去,又叫她退了回來,說是“一套衣裳難道我還捨不得?還尋思著你要離開了,怎麼也得替你多準備兩套好些的衣裳,也叫你爹孃看看,在我們家並不曾受到委屈”
聽了這話,小小隻好默默地又把東西抱了回來
次日趙明禮沐休,一早起來換了件見客的衣裳就等上了陳氏不欲叫小小出面,打發她去廚房跟張大娘一塊兒準備待客的點心飯菜什麼的,卻叫了紅玉和蓮進來伺候,喜得紅玉又回去換了件鵝黃的衣裳,好好收拾了一番,就是碧蓮也禁不住露出喜色來
何七爺跟周公子來得倒是早,想來是天剛亮一開城門就出來了,還帶了很少露面的七奶奶過來,趙家少不得全家出來見了禮,趙明禮領著兩位男客往外頭書房坐了,七奶奶則留下來跟陳氏在後院廳裡說話
因是初次見趙家兩個孩子,何七奶奶取了兩個“蟾宮折桂”花樣的荷包送了天賜和天佑,裡頭都是一樣的兩個“狀元及第”的小銀裸子,又取了一個“喜上眉梢”花樣的荷包問陳氏:“記得你家還有一位姑娘,額間一點紅痣,人稱‘小菩薩,的那位,怎麼剛才沒見著?”
陳氏臉上的笑就有些端不住了,僵了一下又重新端了笑道:“今日貴客臨門,這孩子不放心,非得親自在廚下盯著茶水點心我們家裡瑣事一直都是她照料著,也就由她去了七奶奶想見,叫她來給您磕個頭就是”說罷便叫紅玉去請了小小過來
見了禮,七奶奶拉著小小的手便嘖嘖稱奇道:“這孩子,生得可真真跟那畫兒上的菩薩似的,多好看啊”
陳氏唸了句佛,有些不悅道:“七奶奶不過是看她順眼罷了,可別這樣誇獎,孩子受不起哩!”
七奶奶不曉得陳氏信佛,楞了一下又笑了起來:“瞧我這嘴,還請菩薩莫要怪罪!”
小小任她拉著手,往回收了一下沒收回來,有些尷尬地附和著笑了兩聲,眼光看向陳氏,不明白這是個什麼意思
陳氏會意,便吩咐她去廚下看看糕點茶水都打點好了沒有,又支使天賜兄弟倆自去看書七奶奶也明白陳氏的意思,鬆了手任他們走了,反正接下來要說的有些話當著孩子的面兒也不好說,倒不如支開了他們,她也好探探陳氏的口風
實在是周公子的身份有些不好明說,若是不明不白地把小小帶走,對趙家有些交代不過去所以何七爺的意思,是叫七奶奶也探探陳氏的口風,畢竟婦人之間有些話倒比男人們好說若是趙家不樂意,就讓七奶奶勸一下陳氏依著七爺對趙家的印象,這位趙夫人雖說看著柔順,卻可以當得趙明禮的家的
小小出了門,摸了摸懷裡還沒揣熱的荷包,回頭看向廳裡,七奶奶與陳氏年紀相仿,看起來卻要年輕許多,說話為人看起來也是個爽朗的,若不是現下這個情況,陳氏能結交上七奶奶,未必就是件壞事,起碼也多個平日走動的地方,多個聊天的人
沒等她往深裡想,碧蓮就神情緊張地闖了進來小小微微皺眉,問她:“你不是在外頭伺候茶水麼?可是差了什麼?”
碧蓮杆一福,低頭答道:“外頭並不差什麼是,是司馬大人和夫人來了,老爺叫我請夫人一同出去迎接一下”
司馬大人和夫人?這個時候怎麼來了?小小几乎是反射性地看向了立在廳門外等著傳喚的紅玉,不用說,昨日她出去定然是給舊主報信去了狠狠瞪了她一眼,她卻跟沒察覺到似的,甚至聽見碧蓮的話,臉上帶了幾分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