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把病都睡沒了,大夫也說過,這種自療法,對身體無大礙的。”
單離轉憂為醒,果然見非花的氣色好了不少,當局者迷,她這一覺,其實是上天對她的眷顧吧,睡的好,他的擔心也可以原諒了。
非花沒去留單離,他出去是去休息,聽小雨的話,她睡了三天,三天來他恐怕也沒休息好吧,看他的臉色,真的很不好。
身體都復原了,她自動坐了起來,除了身體的動作,比較僵硬外,沒別的不適的地方,乾脆掀了被子,從床上下來。
她的舉輕,引來小雨的驚呼聲,“小姐,你不能下床,你要什麼,讓奴婢拿就是了。”
小梨也多有責備,“小姐,您還是躺下吧,身體還沒好全,不能太過強逞。”
非花對兩人的大驚小怪,抱以輕鬆一笑,故意在她們面前,崩搭了兩下,笑容淺淺的,“吶,我都能跳了,怎麼還下了床。”
揮開兩雙要攙扶她的手,她不滿的嘟起了嘴,自行走到桌前,一坐到凳上,就自動的倒了杯茶,隨即垮下臉,嘴撅了起來,明眸望著兩人,“我說,小雨小梨,我這閨中的茶水,怎麼總是涼的,你們几几沒換茶水了,這樣偷懶可不好哦,喝了涼茶可能會肚子痛,可能會得風寒。”
看著兩人一臉慚愧的樣子,她繼續說著,放下茶杯,手抱上了扁平的肚子,“還有,我都三天都沒吃東西了,你們是不是該幫我準備點能吃的東西來,不說稀粥什麼的,至少幫我炒個什麼熱菜來,我都要餓死了。”
“小姐,您等一下,奴婢這就給你做熱菜去。”小梨也失色了,都是她們的疏忽,小姐餓了都不知道,連茶都是涼的。
非花滿意的笑笑,叫住要衝出房外的小梨,眸中笑意嫣然,“記得要做四人份的哦,我一個人吃也沒意思,大家一起吃才熱鬧。”
小梨眼睛一熱,她說怎麼平時溫潤脾氣的小姐,會突然變的嬌蠻起來,原來都是為了她們好,為了她們能吃一頓好的,恢復原氣。
“是,小姐,奴婢會吩咐廚房儘快做一大桌豐盛的熱菜來,我們四人,要吃到飽。”小梨說完,握著拳頭,少有激動的跑了起來,她很期待,和小姐吃遲來的晚膳。
小雨照看著非花,見非花望向茶杯,她連忙端了盛茶杯的托盤,向著門外走去,門外只聽得她清脆的聲音,“小姐,奴婢去幫你沏茶,你再等一下下哈。”
一時屋裡跑了個乾淨,只留下還帶著笑的非花,端坐的身體,歪軟在桌沿,非花的額頭上沁出點點細汁,其實她還很虛弱。
深吸幾口氣,她還是徐徐站起,向著屋外走去,穿過客廳,她走出了苑內,來到了滿是梨花的院中。
站在院中的單離,負手而立,面色淡然,眉宇間掩不住的疲憊,只挺立於花間,如一個異人,怎麼也融合一下。
心中一揪,為他的疲憊,心中一痛,為他的厭花,那時他的聲音那麼的冰冷,看著她,也異常的嫌惡,他說他討厭花香,討厭花。
而她應花而生,生來就帶有花香,更是在花中,有過最珍貴的記憶,所有的一切,都離不開花,她讓他,很討厭吧?
討厭也好,他做的太多了,她也不知道該怎麼還,只有,輕步移去,她站在離他三步之遙的地方,仰望他深色如墨如霧的眸子,“不久後,小梨就會弄吃的過來了,你也進來一起吃吧,我看你削瘦了不少。”
單離低望她,她淺色的唇瓣,常常抿著,多是愁緒的樣子,那不是少女該有的神情,每一次,她抿唇的時候,他都有讓她別這樣的衝動。
現在她的唇,又緊緊的抿上了,為什麼她又抿上了呢,她夢中,明明一直彎著的,是因為醒來看到他的緣故麼,他那麼令她生厭?
手不知覺的握緊,他撇開臉,望著飛落的梨花,皺緊了眉,“不用了,我不餓,你們自己用吧。”
他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口氣,讓非花心狠狠的一沉,他竟連和她用膳的機會,都不想給她,倒退幾步,她有些站不穩,“那就算了。”
她的身子,又開始搖晃了,因為才剛醒來,她還穿著單薄的裡衣,髮絲未綰,隨風飛舞著,向她的**一樣,弱不禁風,向是隨時都會隨風而去,那種感覺,讓他頭一次,嚐到了新鮮,卻不願嘗試的感覺,那是害怕,害怕她隨風飄去,風去無痕。
如果可以,他要緊緊的抓住,身一晃,他雙手摟住了,她要下墜的身體,“你身體還虛弱,不該隨便亂走動的。”
懷中的**,綿軟無力,氣息微喘,虛弱不堪,身輕如燕,讓他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