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便不給你了。”
兆佳氏被李氏堵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的,第一次她發覺李氏真是好口才,好氣魄。昔日,倒是她小瞧了她去了。一直以為,她唯老夫人之命是從。可今個兒一看,是她看差眼了。
因為李氏突然的刁難,屋子裡氣氛一下子便變得更加凝滯了。
一旁的曹老夫人見著兆佳氏一臉憋屈的樣子,心底真是好不爽快。
這李氏不愧有當家主母的風範,還好她沒看錯她。
曹家日後需要的便是這樣一個剛柔並濟的人,而李氏,修煉的愈發爐火純青了。某種程度上,是得她真傳呢。
這般想著,曹老夫人突然道:“李氏,來,扶我出去。咱也不在這沒心沒肺的人面前討沒趣。更不必做無謂的口舌之爭。”
“我還沒死呢,她便敢這般狂妄,這般目中無人。”
見曹老夫人說的話如此無情,兆佳氏心底也沒底了。
“老夫人”
曹老夫人冷哼一聲,與兆佳氏擦身而過的那一瞬,輕飄飄落下一句話:“若是還想救菲兒,那便安分一點兒。萬歲爺聖駕回鑾之前,別整那些有的沒的。你該明白我話裡的意思。”
兆佳氏身子猛地一顫,沒有說話。
門外,李氏低聲寬慰道:“老夫人也別和她置氣了,自個兒身子要緊。”
曹老夫人神色平靜的望著李氏,頓了頓之後,沉聲道:“這日後曹家內宅你可得多上心呢。兆佳氏是個不中用的,她不在中間使絆子就算不錯了,丁點兒都做不得指望。”
“幸虧你是個懂事兒的,有你在,即便真有那麼一天我走了,也走的安心。”
聞言,李氏呸呸兩聲,道:“老夫人這說什麼不吉利的話呢,萬歲爺下次南巡,曹家還得由您來鎮場子。”
曹老夫人瞧著頭上皎潔的月光,卻是沒有說話。
翌日一大早,在諸位阿哥和曹寅的陪伴下,康熙去了明故宮。
青菀知道,他這是在為這次南巡做收尾工作呢。
梅香一邊輕柔的給自家住在敷藥,一邊有些八卦道:“主子,您猜今個兒一大早奴婢聽著了什麼好笑的事情?”
青菀笑道:“偌大的曹府無不因為迎接聖駕而戰戰兢兢的,能有什麼新奇的事兒啊。”
梅香笑嘻嘻的湊近,道:“主子還記著曹家二房小姐曹菲吧,昨個兒好像是被曹老夫人給關起來了。”
聞言,青菀頗感興趣的抬眸。
梅香繼續道:“聽底下的那些奴才嚼舌根,說昨個兒深夜,這位小姐竟然不要臉的去勾搭四阿哥。還沒得逞呢,便被曹老夫人手下的一種婆子給堵了嘴押往柴房了。”
青菀再一次的深感流言蜚語的威力之大,依著曹老夫人的性子,這事兒勢必會大肆打壓的。可再怎麼,也堵不住悠悠眾口啊。
何況,是如此勁爆之事。
青菀搖了搖頭,有幾絲嘲諷道:“這曹菲還真是不管不顧了,這樣一來,日後誰還敢娶她啊。能如此不顧及臉面的女子,即便是風氣頗為開放的江寧,怕是也難吧。”
梅香哼了一聲,滿是幸災樂禍道:“這曹菲一看便是心術不正的主。虧得主子那日還給她留些顏面呢。沒想到絲毫都不知道收斂,愣是把自個兒弄到如此狼狽的境地。”
青菀挑眉:“某種程度來說,這曹菲主動追求自個兒的幸福,勇氣著實可佳。就是太過自信了,怕是覺著自個兒是絕代佳人,四阿哥即使不對她一見鍾情,也定不會拂了她的面子的。”
梅香嘲諷道:“四阿哥豈是那等眼皮子淺的,生冷不忌。”
青菀深深吸了一口氣,“出了這等醜事,也不知萬歲爺會作何感想。”
梅香倒也心細,看著自家主子道:“主子,這曹老夫人怎麼說也是萬歲爺敬重的奶嬤嬤,為著這事兒,聽說今個兒一大早曹老夫人身子都有些微恙。依著萬歲爺行事作風,您說,會不會”
看梅香滿目的揣測,青菀突然也有些說不上來。
萬歲爺真的會為了平息這等醜事,寬曹老夫人的心,讓四阿哥收了這曹菲。堵悠悠眾口嗎?
平息謠言的有一個法子,便是自毀謠言,萬歲爺會這般為難四阿哥嗎?
青菀突然也不知道了。
這天,萬歲爺接近傍晚的時候才回來。因為前些日子和青菀急劇升溫的感情,徑直便來了青菀的屋裡。
青菀淺笑著準備侍奉他沐浴更衣,熟料這廝慍怒的指了指她的胳膊,低聲喝斥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