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啟祥宮,良嬪整個人糊里糊塗的,太醫院的人一來就擬了藥方子讓小廚房去煎藥去了。
方才已經喝了一碗藥下去。
依著這些人的經驗,該有些起色了。可良主子卻絲毫都不見起色。
正戰戰兢兢的呢,就見萬歲爺風風火火的來了。
許御醫趕忙向萬歲爺彙報著良嬪娘娘的情況,說來這許御醫可是厲害人物,方才他瞧著良嬪那情景的時候,心底猛地咯噔一下。可到底有些話,他猶豫著該不該說,或者該如何說為好。
青菀看著許御醫為難的樣子,開口道:“許御醫有什麼見解,直說便好。”
許御醫的心卻是亂了,猶豫了那麼幾秒之後,他心慌慌道:“依微臣拙見,良嬪娘娘,怕是誤食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是以,久久不見清醒的跡象。”
“早些年微臣在外行醫時,曾見過類似的案例。如果微臣猜測沒錯的話,該是食了含香草,這才”
說到這,許御醫是真的不敢再往下說了。
這後宮的人誰不知道,良主子辛者庫包衣出身;可以說是身份卑微到了極致,要說萬歲爺一時興起寵幸了她;這其實是有緣由的,這便是她身上隱隱散發的體香。
要知道,萬歲爺那會兒也算是年輕氣盛。宮中妃嬪雖多,可難免也膩歪了。突然間偶遇這麼一特殊的女子,如何能夠輕易放過。萬歲爺對這良嬪也頗上心了一段時間,甚至讓她有了身孕。沒成想,這八阿哥一出生,良主子身上的體香也就消失殆盡了。可想而知,必定是後宮妃嬪陰謀算盡的結果。
可萬歲爺如何會追究這些,他早已經把良嬪忘在了腦後,迷戀起了新入宮的那些妃嬪。
如今,看看八阿哥在前朝不得意,良嬪家族又無絲毫根基,想必是不知道聽了誰的讒言才動了這心思。可要知道,她鬱結於心已經好些年,陰氣很重,這個時候用這含香草,無疑是自毀前程。
想著多年前那大戶人家的女主人半邊身子不能夠動彈,眼底怨恨和悔意,許御醫就再也不敢往下想。
當許御醫心驚膽戰的把這些擔憂和萬歲爺說了的時候,他直感覺身邊的氣溫冷了那麼好幾度。
因為萬歲爺和青菀的到來,其他在各自宮中樂的看戲的妃嬪也相繼來了。
這不,恰巧許御醫這話,落在了她們的耳中。
榮妃目光意味深長的看了青菀一眼,對著康熙聲音有些哽咽道:“萬歲爺,良嬪妹妹還真是可憐的很。也不知道是哪個人心思那麼狠毒,竟然把良嬪妹妹設計到如此地步。”
青菀雖說一向不覺著後宮妃嬪會給她什麼威脅,可聽著榮妃這意有所指的話,再回想方才她那充滿算計的眼神,青菀猛地身子一僵。
瞬間的腦補讓青菀猜測到了些什麼。周身的陰謀氣息,卻是讓她微微勾起了唇角。
果不其然,榮妃又道:“萬歲爺,良嬪妹妹雖然有錯,可到底是為了討萬歲爺的歡心,也為了緬懷之前和萬歲爺相處的時光,這才做了傻事。可這背後之人,卻絕對不可以姑息。現在諸位姐妹都在這裡,萬歲爺來個突如其來的搜宮,想必能夠有些蛛絲馬跡的。”
康熙面無表情的看了榮妃一眼,再看看榻上良嬪昏迷不醒的樣子,終究還是向梁九功使了個眼色。
沒一會兒,梁九功便帶著浩浩蕩蕩的人群開始了搜宮。
青菀把榮妃幸災樂禍的表情看在眼底,沒有說話。
沒一會兒,正如青菀的猜測那般,梁九功幾乎是強挺著發顫的腿走了進來。
只見他神色緊張的看了青菀一眼,忐忑不安的開口道:“萬歲爺,奴才方才查到了這個。”
說著,就把一晶瑩剔透的小瓶子呈了上去。
康熙厭惡的擺了擺頭,看著眼前的鶯鶯燕燕,心底著實煩躁極了。
寢殿中的妃嬪被他這麼一打量,都感覺閉上了嘴。可眼神裡卻還是吵鬧不休。
康熙坐在上首的椅子上,猛地一甩手中的佛珠,沉聲道:“說,是從哪個宮裡搜出了的?”
梁九功真是恨不得自己當場失聲了,周圍妃嬪也都豎起了耳朵想要看看到底是哪個倒黴鬼,這樣把自個兒給玩進去了。
這樣的期盼中,梁九功緩緩道:“回稟萬歲爺是是鍾粹宮。”
在場的諸位妃嬪,皆有些詫異的看向了青菀。
可卻在這個時候,宜妃緩緩站了出來:“萬歲爺,此事定有隱情。淑貴妃沒有害良嬪的理由啊。誰不知道淑貴妃聖眷優渥,膝下還有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