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個兒卻由不得自個兒閉嘴。
德妃因為今天心情好,倒也沒在意她的莽撞,有些樂呵道:“昨個兒啟祥宮良嬪身子不好了,太醫院的人說是沾染了不乾淨的東西。萬歲爺下令搜宮,這不,罪證直指淑貴妃。她縱然是有百張嘴也抵賴不得的。”
一旁的四阿哥卻渾身不是滋味,尤其是看四福晉那嘴角微微勾起的笑容,他更是氣結了。
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之後,四阿哥沉聲道:“今個兒也擾了額娘這麼長時間了,兒臣”
這麼一說,德妃才想起來,今個兒的確是請安的時間有些長。再看看老四那表面謙恭背後肯定不平的神色,她一時間也沒了興致再聊什麼了。
慵懶的倚靠在軟墊上,只見她眼皮子都沒抬,漫不經心道:“你這一說,本宮也覺著身子有些乏了,那便退下吧。”
四福晉見自家爺片刻都不想在這裡多呆,也沒說什麼,就跟在後面出去了。
熟料,四阿哥卻是走的飛快,根本不屑於等她。
這可是宮裡,四福晉在後面追著,她也是要臉面的人,小跑了幾步之後,她抓著四阿哥的衣袖,有幾分挑釁道:“爺還是把自個兒心底那點兒念想好好的藏起來為好,否則,這可是大不敬之罪。”
見她如此不留餘地的捅破這層窗戶紙,四阿哥氣極反笑,只見他一把把她拉到拐角處,伸手若有所思的摩挲著她的臉頰,可那滿身的寒慄和冰冷讓四福晉心底抑制不住的發顫。
見她閃躲的眼神,四阿哥一把掐住她的下巴,滿是嘲諷道:“爺的心思你也敢猜!烏拉那拉氏,你這些年裝賢良,裝溫婉,爺若是你的話,會一直聰明的裝下去的。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怎麼突然間便魔怔了呢?”
被他如此嘲諷,再加上下巴上無法忽視的痛楚,四福晉氣息不穩道:“怎麼?你心痛了?”
“昔日南巡在江寧,聽說爺還給她買糖人吃,還說爺就如小廝一般,跟在她後面。”說著,四福晉頓了頓,又道,“皇阿瑪遇刺,她不就是受了點兒皮肉傷嗎?你用得著獻殷勤到那種程度?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心底的陰/私?”
四福晉其實也是鬼迷心竅了,實在是今個兒早上她心情太好,知道舒舒覺羅氏肚子裡的是個女孩子,她自我感覺良好的覺著,誰也搶不走她的四爺。
可四阿哥實在是太不給她臉面了。這樣的真情,為什麼偏偏是那個女人呢?
四阿哥冷冷的一笑:“呵呵烏拉那拉氏,你以為你是皇阿瑪冊封的嫡福晉,我就得尊你,敬你,這些年,你在府邸做的那些齷齪的事情,爺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想和你計較。若真是細細算起來,這些事兒捅到皇阿瑪耳邊,你便以死謝罪吧。”
四福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滿臉的驚詫。
四阿哥掰著她的下巴,滿是告誡道:“既然想坐穩這個嫡福晉,那便要謹守本分,記住了嗎?別以為自己什麼事都能干涉的了?這樣自我感覺這麼良好,可不是個好現象。”
四福晉:“爺那淑貴妃”
四阿哥打斷她的話,冷冷道:“是,我是對她有念想。我承認。我也不怕今個兒把話撂在這裡,若是真有那麼一日,我絕對不會放過她。”
“而你,最好安安分分的,否則,不要怪也不念昔日情分。”
四福晉艱難的開口道:“爺,她可是皇阿瑪的妃子,是你的母妃,你這,根本就是”
那兩個字憋在嘴裡,她卻怎麼都說不出來。
四阿哥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幽幽道:“怕什麼?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只要我能夠登上那個位子,有些事情,也不過是事在人為罷了。我看他們誰敢說一句不。”
說完,四阿哥冷冷的一把甩開她,大步離開了。
看著四阿哥冷漠的背影,四福晉死死咬著自己的嘴唇,終於抑制不住的流下淚來。
這一幕發生沒幾個時辰,青菀便受到了從宮外送來的小玩意兒。
原先青菀也詫異會是什麼,當一看到那個可愛呆萌的糖人的時候,她的手幾乎是有些顫抖的抓著它,心底微微有些暖意。
四阿哥對她的心思,她不想去想。可是,在她如此狼狽的時候,他卻能夠想法子逗她開心,這份心意,她就當是昔日南巡之時,四哥對她的好。
“主子,您也別傷心了。您看,萬歲爺雖說把您禁足,可並未嚴加看守鍾粹宮,只是形式上的懲處罷了。”
梅香見自家主子淚眼朦朧的樣子,還以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