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罷了。
對此;新嬪真是心底著實不是滋味。
前些日子太子妃捎話過來說,宮中求的就是個安穩順遂;若是能夠有幸得一皇嗣,那就已經是極好的了。言語間頗有些警告她的意思。
可惜;新嬪的野心遠遠比這要大。在她眼中;太子妃不過是因為際遇不順才冷了心;可她不一樣,她是萬歲爺親自冊封的新嬪,而且;萬歲爺對她比起同入宮的那幾位,頗有些不同。
可是這些和鍾粹宮的淑貴妃比一比,她就覺著差距太大了。她可不想還未來的及固寵,就被下一茬新人給踩在地上。
如今的後宮,四妃已經熄了爭寵的心思了。眼下能夠上的了檯面的,她覺著自己怎麼著也在其中的。
她自認為自己長得也算是嬌俏可人,甚至和淑貴妃相比,她也有些許的優勢。這不,整個人在屋裡常想著的一件事就是怎麼才能夠給淑貴妃使絆子,怎麼才能夠阻止別的妃嬪分了她的恩澤。
以前還對太子殿下有幾分迷戀的新嬪,如今已經很好的適應了這個後宮的環境了。沒有寵愛,那便會淪落到眾人都可以羞辱的地步,她的驕傲絕對不允許她如此卑微。
這般想著,新嬪慢慢的便對淑貴妃產生了怨念,她一心覺著淑貴妃就是她爭寵謀求道路上最大的障礙。
主子身上的煩躁葉兒橋瞧在眼裡,也覺著頗有些感慨。
瞧主子這樣子,真是視鍾粹宮為眼中釘肉中刺了。可偏偏還地位懸殊,只能夠背地裡自個兒為難自個兒。
可她倒是覺著主子沒必要如此心急,主子怎麼說也能夠進得了萬歲爺的眼,一個月總有那個五六天歇在主子宮裡的。後宮雨露均霑,可以說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了。
主子和淑貴妃的實力懸殊,就怕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在她看來,主子若是能夠一直保持現在這種柔順乖巧,淑貴妃想要壓著主子的恩寵,也難了。
可主子,偏偏就是個心急的。因此,她心底真是五味陳雜。
新嬪根本就沒把自己和淑貴妃的差距當回事兒,在她看來,若是能夠逮著機會,必定是不會輕易放過的。
這不,忍不住就說起了瓜爾佳瑞敏當了戶部侍郎一事。
葉兒聽了,剛開始還懵懵懂懂的,可瞧著自家主子嘴角勾起的一面陰險的笑容,她一瞬間便什麼都明白了。
“主子,怕是不行吧。老爺做事向來謹慎小心,若是宮外沒有老爺的照拂,主子想要做成這事,肯定很難。”
頓了頓她又道:“這些年,老爺夫人求的就是主子能夠在宮裡順當些。太子妃娘娘已經夠讓老爺夫人惦念了,怕是心底有自己的計較呢。”
新嬪聽了葉兒這話,微微蹙了蹙眉頭,她不得不承認的是,葉兒這樣的擔憂也不是沒有道理。阿瑪的性子,因為毓慶宮的事情是越發的畏畏縮縮了。
可讓她放棄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她卻是著實不甘心。
玩弄著手腕上的玉鐲子,她沉思幾秒,突然笑了出來:“本宮怎麼就忘記了,二哥自小可是最寵本宮的。而且,在府邸也頂著個閒職,這幾年也有些鬱鬱寡歡。你說,若是我說事成之後我向萬歲爺給他謀個不錯的職位,他該是會動心吧。”
葉兒陪著笑,不好說是,也不好說不是。
新嬪想著若是自己想辦成這事,八成得把二嫂請進宮來和二嫂叨嘮叨嘮。可二嫂那性子,著實是讓她無語的很。
可以說,像極了額娘。刻板又謹慎。平日裡雖說也著實好說話,可這種事兒,怕是她推脫呢。
正尋思著呢,太子妃身邊的人卻是來傳話了。說太子妃今日悶得慌,想邀新嬪過去聊聊天,打打牌。
新嬪雖說心底很不樂意,可又如何能夠推脫。看著那宮女恭順的退出去的背影,她抑制不住叨唸兩句,太子妃也真是閒的可以。
聽著主子這話,葉兒多多少少覺著自打主子承寵以來,主子暗地裡性子變得多少有些跋扈。
以前啊,還待字閨中的主子,可從來不會這般嘴上不饒人。
可這些話,葉兒心裡有數,面上卻不敢流露出絲毫。
毓慶宮
太子妃早就讓人備了點心和茶水。
見新嬪來了,便起身笑道:“今個兒讓小廚房做了你小時候最愛吃的桂花糕,坐下快嚐嚐。”
新嬪笑了笑,坐下慵懶的拿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見她這般,太子妃向周圍的宮人使了個眼色,沒一會兒,就只剩下她們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