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監哪裡敢攔下,也不需要層層傳話,便恭敬的把她請了進去。
康熙見她來了,懶懶的放下手中的摺子,向她伸出了手。
青菀微微一笑,卻也沒有失了規矩,欠了欠身之後,這才走上前。
康熙呵呵笑著:“怎麼今個兒倒是有空過來了,往日若不是朕讓梁九功去你宮裡請,你可都不來呢。”
青菀陪著笑:“那萬歲爺是想讓臣妾來,還是不想讓臣妾來呢。”
康熙壞心眼兒的捏了捏她腰間的細/肉,意味深長道:“你說呢?”
被他如此厚臉皮的調/戲,青菀臉上微微有些紅暈,抓著他的手,正色道:“萬歲爺別鬧臣妾了,今個兒臣妾過來,其實是”
說著,她故意的頓了頓。
見此,康熙笑著勾了勾她的下巴,調侃道:“說吧,什麼事兒。你這小丫頭,怎麼在朕面前倒猶豫起來了。”
青菀斟酌半晌,終於開口:“昨個兒密嬪去臣妾宮裡了,瞧她的意思,是想給鈕祜祿氏求個恩典。自開啟春以來,宮裡便沒有幾日的太平。雙答應,郭貴人,如今再加上一個鈕祜祿氏,不知道多少人心底戰戰兢兢呢。”
聞言,康熙斂了斂神,看得出他也覺著事端有些多。
青菀輕輕的拽了拽他的衣袖,輕聲道:“這鈕祜祿氏如今懷有皇嗣,定是有懺悔之意的。想來日後會規規矩矩的。這小阿哥,如何能夠離開親額娘,更何況密嬪本就沒有多大心思撫養小阿哥。萬歲爺不妨看在小阿哥的面子上,給鈕祜祿氏一次機會如何?”
“臣妾瞅著小十六和小十七,便有些惻隱之心。”
康熙倒不覺著這事兒有什麼想,畢竟不過是一個貴人罷了。相反,聽了青菀這些話,覺著她很有憐憫之心,也很有容人之度。
其實鈕祜祿氏那件事兒,他知道暗裡必定藏著些什麼。可既然她的菀兒開了這口,他也不好拂了她的面子。何況,後宮的確也需要安靜安靜了。
看著康熙這神色,青菀笑呵呵的勾著他的脖子,“臣妾就知道萬歲爺不忍心讓小阿哥受那樣的苦。臣妾替鈕祜祿氏謝過萬歲爺了。”
被如此奉承,康熙也笑了:“你這傻子,別的妃嬪都想著為自己求點兒什麼恩典,而你,卻為著這點小事憂心。一個小小的貴人,以後莫要費這些心思了。”
青菀伸出手指一下下的戳著他的胸/脯,小小糾結道:“臣妾才沒那麼大度,專門為著鈕祜祿氏求情的。臣妾不過是不忍看小阿哥才出生就沒有親額孃的照顧。”
這呆呆傻傻的樣子,勾的康熙心底軟軟的。
“你呀你,耳根子就是軟。可惜,朕拿你也實在是沒辦法,只能夠縱著你了。”
康熙之所以答應青菀這事兒,一來是想平息後宮好久的波瀾,為了小阿哥好,二來,其實對於自己之前小小利用了青菀,把她推到風口浪尖上,想彌補她一些的。
這就是典型的,打一棒子給顆甜棗。
可是,他卻絲毫不覺著有什麼不妥。
瓜爾佳氏升遷的旨意以下,這幾日就忙著在戶部上任呢。
這日,回到府邸之後,已經是暮色時分了。
李氏見自家老爺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來,便趕忙扶著他走進了屋。
依著她對自家老爺的瞭解,對於萬歲爺的旨意,老爺更多的沒感覺是賞識,倒是一燙手山芋呢。
只是,這事兒根本就無法推脫。
一時間,兩人坐在屋裡,李氏靜靜的給自家老爺斟了一杯茶,瓜爾佳瑞敏拿起茶杯,大口灌了幾口。
沉默一會兒之後,他才開口道:“明個兒一大早你把兒媳們都交過了,好生敲打敲打。別因著我升遷的事,失了分寸。以前怎麼做,日後便還是照舊。若是被我發現誰手腳不乾淨,或者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那便不怪我不客氣了。”
見老爺難得的如此嚴厲,李氏心底也咯噔一下。
只見她一邊點頭,一邊憂心道:“老爺,您說的我都懂。這個位子上,不容有失。稍有不慎,可能便連累到菀兒了。”
瓜爾佳瑞敏瞪了她一眼,吹鬍子瞪眼道:“該稱呼貴妃娘娘,昔日沒規矩也便罷了,日後,可不能夠讓人抓著把柄,知道嗎?”
李氏悻悻然的點了點頭,想著自家老爺如今在戶部的如履薄冰,便更加懷念起以往的小日子。
但凡是坐上那個位子的人,你倒是想做個耿直的兩袖清風的清官,不被人捉住把柄,可有時候,世事難料,即便你再怎麼謹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