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也就不是我了。”
強撐著嘴角的笑,只聽她幽幽道:“碧兒,你說本小主如今的困境到底該怎麼解開呢?”
“自打搬出鍾粹宮那日,宮中就有人非議,說是本小主遭和妃嫌棄,這才淪落至此的。”
“偏偏本小主昔日和榮妃根本就沒有任何交情,如今寄人籬下,倒是真的有些看不到頭了。”
說著說著,她的眼底再次泛起了淚光。
喉嚨似是被人緊緊掐住似得,讓她陣陣窒息。
這樣的身心疲憊,這樣的手足無措,無力扭轉,真是要折磨死她了。
“小主,奴婢昨個兒聽說鹹福宮密嬪去鍾粹宮給和妃請安了。要說這人也忒厚臉皮呢,回宮這麼多日都不見得有動靜,偏偏愣是這樣恍若無事的又去和妃面前刷存在感了。”
“您不知道,奴婢還聽說,長春宮雙答應似是被人給禁足了。聽說昨個兒夜裡鬧了許久,罵罵咧咧的嚷嚷著密嬪是個賤人,殘害了她肚子裡的孩子。”
“依著奴婢看,這雙答應的話倒是有幾分可信的。否則,她為何不只認其他妃嬪,偏偏是鹹福宮那位呢?”
訊息傳到碧兒耳中的時候,她其實就存了這樣的心思的。既然密嬪可以厚著臉皮去鍾粹宮請安,為何她家主子不可以。
密嬪可以用這請安來讓後宮諸位妃嬪覺著她身後有和妃做倚仗。為何自家主子不可以用請安來攻破外面的那才揣測呢?
良貴人苦澀一笑:“你把一切都想的太簡單了。那密嬪怎麼說也是鹹福宮主位。她做什麼,務虛看貴人鈕祜祿氏的眼色。而本小主卻是不一樣,榮妃早就因為和妃掌管中宮箋表而心生妒忌,若是這個當口本小主上趕著去巴結和妃,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對於榮妃來說,如果本小主識趣的話,就不應該投奔舊主。否則,以後有的是手段為難我呢。”
“延禧宮寄人籬下的日子,雖說過得不如意,可到底胤禩養在惠妃名下,有這點兒情分在,惠妃也不會太過為難本小主。而在永壽宮,榮妃卻是絲毫顧忌都沒得的。”
良貴人攪著手指,聲音是越來越低,臉上的憂思也是越來越重了。
碧兒忍不住道:“那小主難不成就這樣忍下去了?”
良貴人抬眸,深邃的眼睛機會能夠看進碧兒的心底:“左右胤禩也快大婚了。有安親王的關係,又有郭絡羅氏做本小主的兒媳。胤禩縱是再怎麼,八福晉每月進宮給本小主請安的事兒是逃不過的。”
“聽說這郭絡羅氏性子潑辣,很是護短的主。有她在宮中走動,宮中妃嬪怎麼說也得稍微的忌憚忌憚。”
“若是胤禩在內務府立了功,萬歲爺保不準會抬舉本小主呢。雖說也是為了權衡,給兒子一些褒獎,可到底本小主也還是瞅著些希望的。你說呢?”
碧兒點了點頭,心下覺著也有幾分道理。
畢竟,母貧子貴,也不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這中間還牽涉到八福晉。
鍾粹宮
康熙從阿哥所出來之後,就來鍾粹宮看青菀了。
瞅著他的青菀身上那隱隱滲出的氣韻,康熙的嘴角抑制不住的勾起一抹笑容。
竹香小心翼翼的給萬歲爺斟滿茶,便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青菀盈盈一笑,指著面前的小杯中的酸奶道:“萬歲爺要不要嚐嚐這個,近日臣妾可喜歡這味道了。”
康熙本不愛這酸澀的味道,可瞅著青菀眼中期盼的亮光,他就試了試。
見康熙差點兒酸掉牙的樣子,青菀忍不住笑了起來。
康熙勾著她的手指,故作生氣道:“你是愈發大膽了,竟然也敢捉弄起朕來?”
青菀卻是絲毫都不害怕,輕俏的笑了笑:“臣妾可沒有逼萬歲爺嘗,怪不得臣妾的。”
康熙勾了勾她的鼻子,正欲開口,卻見竹香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瞧著她眼底閃過的驚慌,青菀沉聲道:“慌慌張張做什麼?到底出什麼事兒了?”
竹香神色更緊張了,顫抖道:“長春宮雙答應方才又鬧開了,拿剪刀直指自己的脖子,說是娘娘若不處置了密嬪,她就她就”
青菀冷冷一笑:“竟敢如此威脅本宮,妃嬪自戕可是大罪,讓人傳話給她,若她不想讓家人也遭罪的話,就安分一點兒。”
康熙鮮少見青菀如此嚴肅的樣子,今個兒難得見到,卻是覺著她的菀兒,頗有幾分氣勢。
只見他端起茶喝了一口,眼皮抬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