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妃所說的緣分吧。”
佟貴妃如此歹毒的用心卻是讓德妃心底不喜了,雖然她向來不摻和宮中的爭鬥,可也不代表別人可以拿她當槍使。
輕輕的抿了一口茶,只聽她漫不經心道:“貴妃娘娘這話倒是讓臣妾想起了當年的孝懿仁皇后,要說這宮中最相似的,誰能比得上娘娘和孝懿仁皇后這對親姐妹呢?”
“萬歲爺對孝懿仁皇后用情甚深,也難怪這麼些年如此厚待貴妃娘娘呢。”
佟貴妃頓時語塞,臉上也青一陣白一陣的。
原以為德妃這些年性子沉悶慣了,沒成想,還是一如既往的伶牙俐齒。
厚待?!
她如何擔當的這兩個字,這不是裝門戳她的心窩子嗎?
一旁的青菀倒是和德妃很有默契的附和道:“臣妾也覺著萬歲爺對貴妃娘娘才是用情甚深呢。”
榮妃一臉幸災樂禍的瞧著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佟貴妃,也笑若桃花。
等諸位妃嬪跪安之後,佟貴妃霍的站了起來,一把把案桌上的茶盞甩在了地上。
“莊嬤嬤,你方才也看到了。她們是愈發不把本宮放在眼底了!”
莊嬤嬤急忙勸道:“不過是一些口舌之爭罷了,主子又何須這樣巴巴的為難自己。再怎麼說,您也是貴妃,比她們高貴多了。”
佟貴妃無力的坐在椅子上,似是有幾分自嘲道:“尊貴?本宮哪裡尊貴了?”
“萬歲爺從未對本宮上過心,若不是因著對姐姐的幾分情分,本宮指不定在哪個犄角旮旯呢。”
“主子,您就別為那些往事傷神了。如此勞心,您又得頭痛了。”
“嬤嬤,你說的對,本宮不能倒下去。走到如今這一步,本宮已經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了。好在萬歲爺還念著佟佳氏一族的情分,終究不會拿本宮怎麼樣。”
莊嬤嬤暗暗嘆息一聲,從身旁的匣子裡拿出兩片黑色藥膏,貼在佟貴妃太陽穴上:“主子真覺著那和妃是個沉得住氣的主不成?到底是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失了顏面,指不定一會兒窩在鍾粹宮怎麼哭呢。”
“眼瞅著今年的小選就到了,前個兒老爺遞話進來了,說是想趁著這次機會讓主子提點下小小姐。”
“雖說老爺也想讓小小姐等到大選再進來,可終究是沒有那個耐心。奴婢知道,參加小選的都是包衣奴才,讓小小姐和這一些卑賤的人站在一起,有些委屈了小小姐。可到底不過是走個形式,只要有主子說話,最多不過走個形式罷了。”
“老爺可說了,小小姐如今出落的越發別緻了。就和當年的孝懿仁皇后一模一樣。萬歲爺見了一準兒高興。”
佟貴妃聽著這話,心底的苦澀直逼舌尖。
原來,就連自己的阿瑪也想提點妹妹進宮,可不就是覺著她不中用嗎?
悲慼間,佟貴妃只感覺自己腦子昏昏沉沉的。
莊嬤嬤見狀,再接再厲道:“主子,如今您一個人在宮中單槍匹馬,身邊也沒個幫襯的人。小小姐若是能夠進來,除了給佟佳氏一族爭榮寵,那也算得上是主子手中的一個籌碼呢。”
“她一個小孩子家的,您還唬不住她。”
佟貴妃強忍著眼中的瑩瑩淚光,終於是點了點頭。
宮中眾人都在為十五阿哥舒了一口氣的時候,不料,幾日後的一個下午,十五阿哥卻是渾身抽搐起來。
太醫院諸多太醫火急火燎的直奔阿哥所。
密答應跌跌撞撞的跑進內室,瞧著胤禑不斷抽搐的樣子,頓時哭的撕心裂肺的。
康熙見狀一臉厭煩,招呼人把她架出去了。
太醫院陳御醫膽顫的跪倒在地上,眼神閃過幾絲為難。
康熙死死的盯著他手中發黑的銀針,一時間心底也明白了些什麼。
“萬歲爺,微臣也不知道十五阿哥時因何中毒的。現在仔細想想,上次十五阿哥身子不爽,必也是因為體內的毒素。只是因為當時份量淺,微臣並未發覺。”
康熙就差咬牙切齒了,竟有人敢對皇嗣下毒,明擺著就是不把他這個皇上放在眼底。
不用想,這時候必有人撐腰,否則,那些狗奴才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膽子。
“來人,把那些狗奴才都給朕押到慎刑司,朕就不信他們不說實話!”
跪在地上的奴才一聽萬歲爺要把她們押往慎刑司,忙磕頭求人:“萬歲爺,奴婢冤枉啊,奴婢冤枉”
康熙發落這些奴才之後,視線冷冷的卻是往榮妃身上掃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