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之後便又逢選秀,近些日子怕是各府邸皆有動作吧,也不知,這次會有哪家的貴女入宮呢。”
這麼一說,青菀突然想起了石家的二小姐,似乎也是在名冊上的。
前些個兒萬歲爺還和她無意間聊過,有意把這位二小姐指給太子殿下的。可這幾日倒似乎是沒了什麼動靜。
尤其是前些個兒宮中庶妃莫名消失之後,再聯想下那日慎刑司康熙的震怒,青菀便知道必定是這驕奢淫逸的太子,穢亂後宮了。
也因為這樣的原因,青菀就難免有些想歪了。
見識了康熙的小心眼兒,青菀實在是不得不懷疑他,這次是否會把這石家二小姐給佔為己有。藉此來名正言順的羞辱太子一番,讓他知道,誰才是天子。
要知道上次太子妃來鍾粹宮請安之時,無意間也談及自個兒妹妹不久便會入宮侍奉太子殿下。
太子妃既然知道,這太子殿下如何能夠沒有耳聞。
雖說是一個從未謀面的女子太子殿下也不會怎麼上心,可男人就是有一種劣根性的,已經貼了自個兒標籤的女人卻被自己的皇阿瑪給搶走,這,真是無異於打他一大嘴巴呢。
見青菀嘴角詭異的笑容,德妃直納悶,卻在這時,密嬪急匆匆的來了。
不料,卻是帶來了壞訊息。
青菀瞧著密嬪那副憂心忡忡的眼神,便有了些猜測。
果不其然,密嬪問安之後,便說今個兒一大早貴人鈕祜祿氏用早膳的時候肚子裡的孩子險些就著了別人的道。
而這別人,正是長春宮的雙答應。
密嬪可是把人證都帶來了,就差直接把這雙答應給當場辦了。
青菀瞅著雙答應緊緊攥著的手,便已知她必定是做了什麼。可看密嬪這樣保鈕祜祿氏,如此心急的樣子,當真是因為起了抱養小阿哥的心思了。
搖了搖頭,青菀沉聲道:“雙答應,你可有話說!”
做這事兒的時候雙答應其實就有過玉石俱焚的心思的,只是,沒想到,最後還是運氣差了那麼一點兒。
緩緩站起身,只見她幾乎是神色淡漠的跪倒在地上,聲音竟然也沒任何的慌亂了。
“臣妾既然敢做,便已經知道會是什麼結果。是以,任由貴妃娘娘處置。”
一個小小的答應遭難,四妃當然權當看場戲了,根本不會說什麼。
青菀嘆息一聲,緩緩開口:“殘害皇嗣可是重罪,故即日起廢除封號,賜死。”
倒不是青菀不給她留餘地,實在是這雙答應位分低,又再無生育的可能,若是她不賜死,難免六宮覺著她心善好拿捏。
左右是這雙答應自個兒找死,那便藉著這次機會,讓後宮諸位妃嬪看看,她手上到底沾不沾的了血。省的她們以為,她是紙老虎,難以擔當執掌六宮的重任。
聽清菀這麼說,不意外的,諸位妃嬪皆朝她看來。就連四妃都覺著有些小小的驚訝。
從鍾粹宮出來,德妃扶著蘭嬤嬤的手,有些感慨道:“往日瞅著淑貴妃嬌柔的很,今個兒一看,也是個狠角色呢。”
蘭嬤嬤緩聲道:“能坐上貴妃之位,而且是短短兩年的時間,淑貴妃若是沒什麼手段,誰信啊。”
“其實今個兒這事兒怕是淑貴妃想借此立威,執掌六宮大權,也唯有她有處罰妃嬪的權利。也難怪,那榮妃眼睜睜的瞅著這個位子那麼多年。”
德妃嗯了一聲,想著開春之後就是選秀了,不由得就想到了她的十四。
二十七年出生,今年也是時候指些人侍奉了。
聽自己主子的意思,蘭嬤嬤卻是溫聲提醒道:“主子,您關心十四阿哥是真,可以不能太厚此薄彼了。四阿哥府邸雖說不缺人,可您也象徵的關心關心,這不就不落人口舌了嗎?”
德妃卻是沒有說話。
見主子這般,蘭嬤嬤也不好再說什麼。
石家
提起石家,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什麼爆發戶呢。熟不知,人家祖上便是世代官僚,厲害著呢。
“先世居蘇完,姓瓜爾佳氏。明成化間,有布哈者,為建州左衛指揮。布哈生阿爾松阿,嘉靖中襲職。阿爾松阿生石翰,移家遼東,遂以石為氏。”
而且石文炳還是郡主生的兒子。
若說這石家出了個太子妃,該是得意了。可石文炳卻是日漸覺著心底忐忑的緊。
太子殿下遭萬歲爺嫌隙,這,當真是讓他著實為難呢。
石家已經是栽了一個女兒過去了,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