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弄些香料來點上。”
梅香低聲說:“主子之前不是不喜歡香料的味道嗎?”
青菀微微勾了勾唇角,道:“這屋裡的空氣太汙濁了。”
聽著這話,梅香如何聽不出主子的言外之意。
愣了下之後,她緩緩退了出去。
一時間,寢殿中只剩下青菀一個人。
看著銅鏡中自己的樣子,青菀伸手細細的摩挲著鏡子中的人兒。
自從來到這個時空之後,青菀似乎已經接受了這樣的容顏。可這一瞬,她卻有些不認識鏡子中的人了。
總感覺,有些恍恍惚惚的。
沒一會兒,梅香就從庫房拿了香料回來。
嫋嫋煙霧湧起,在空氣中逐步的瀰漫開來。
青菀這才感覺稍微的舒心了那麼一點點兒。
見萬歲爺陰沉著臉從淑貴妃寢殿出來,梁九功可是賊精的人,侍奉萬歲爺身邊這麼久,光是靠氣息他就能夠知道方才發生了什麼。
這不,一回到乾清宮,沐浴的東西早就已經安排妥當。
可梁九功也是存了些心思的,按說吧,一番春/光/繾/綣之後,萬歲爺該是神清氣爽的,可怎麼,竟然是前所未有的冷冽呢?
可這些心思,他也只敢暗暗的藏著心底。
就在兩人彆扭的時候,永壽宮榮妃和承乾宮新嬪,幾乎是同一時間得知了淑貴妃無旨私自避孕的事兒。
要知道榮妃早已經暗暗思卓幾日了,可真正訊息傳來的時候,她竟是覺著有些進退維谷。
私自避孕,這可是死罪。可萬歲爺故意掩蓋著,太后約莫心底也是明白的。這個情況下,她去拿這件事情來對付淑貴妃。結果,可能萬歲爺或許會礙著流言蜚語,做些什麼決策。
可她,能夠得到什麼好處呢?
這絕對是在挑戰萬歲爺的權威。幾乎是脅迫萬歲爺來懲處淑貴妃的。
這麼多年,榮妃能夠在宮裡巋然不動,其實很大程度是因為,她鮮少做什麼出頭鳥。要知道這可是一招險棋,即便是成功了,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藺嬤嬤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也猶豫著該怎麼勸主子放棄這個險招。可瞅著主子猶豫的神色,她知道,她不需要多嘴了。
主子心底早已經有了掂量。
藺嬤嬤很是欣慰,近日自家主子有些太沉不住氣了,她怕就怕主子這樣一直作死下去。
還好,關鍵時刻,主子的理智,還沒有丟。
可對於淑貴妃私自避孕的做法,藺嬤嬤著實是覺著難以理解。
這後宮的妃嬪,哪裡還嫌子嗣多的?
何況,淑貴妃如今這樣的地位,孩子可是很好的籌碼能夠讓萬歲爺永遠都忽略不了她。
可對於別人來說這種天大的榮寵,淑貴妃到底為何要鋌而走險呢?
她不會不知道私自避孕是死罪,可正因為這樣,這件事兒就更讓人納悶了。
榮妃斜倚著身子在軟墊上,心底也在琢磨這事兒。不過,她除了不可置信之外更多是覺著這淑貴妃不知好歹。
別人都夢寐以求的機會,她卻這般不懂得珍惜。還真是,讓人心底恨得牙癢癢的。
看此情景,藺嬤嬤開口道:“主子,淑貴妃做了如此駭人之事,萬歲爺竟然幫她藏著掖著,而太后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可真是值得深思呢。”
榮妃緊緊的攥著自己的手,長長的指甲幾乎要陷入手心。
“本宮真是不服氣,別人是腆著臉皮,費盡心機的想要個孩子,而她倒好,給臉不要臉。這倒也罷了,偏偏萬歲爺還這般縱容著她,這才是讓本宮最氣不過的。”
藺嬤嬤點了點頭道:“誰說不是?真的是,淑貴妃的心思,難以揣摩啊。說起這太后娘娘也是,這可是她的親孫子。萬歲爺或許被淑貴妃迷昏頭了,可太后怎麼也這般置若罔聞?”
榮妃感慨道:“太后畢竟不是萬歲爺的生母。有些事情她也不好干涉太多。何況,萬歲爺之前已經下旨免了六宮去鍾粹宮請安,這般明顯的護著淑貴妃了,太后縱然心底有什麼想法,也不好打萬歲爺的臉啊。”
說著,榮妃輕輕閉了閉眼睛,低聲喃道:“萬歲爺約莫真是瘋了,要不就是淑貴妃是什麼妖魔鬼怪,否則,這事兒也太反常了。”
藺嬤嬤也覺著很是不可思議:“是啊,這麼多年新入宮的妃嬪就沒斷過,偏偏這淑貴妃能夠一升再升,這也太詭異了。”
榮妃聞言,腦海中猛地閃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