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日,康熙下令將索額圖的兩個兒子格爾芬、阿爾吉善及胤礽左右二格、蘇爾特、哈什太、薩爾邦阿等人“立行正法”。
原以為康熙再大的怒氣也就這樣了,沒想到,幾日這話宮裡傳來胤祄病死的訊息。
因為這個訊息,侍奉康熙的人更是戰戰兢兢的。
終於,在九月十六日這日,隊伍到達了紫禁城。
鹹福宮
鈕祜祿氏悲傷的跪倒在密嬪面前,哭泣著說話都不清楚了。
密嬪從頭至尾就聽出點兒宮裡肯定是宮裡的人害了十八阿哥。
十八阿哥走了,密嬪這心底也不好受,可已經成了既定的事實,她也只能夠挺直腰桿向前走了。
“你說是有人害十八阿哥,可查出些什麼端倪沒有?”
鈕祜祿氏微微點頭,又搖了搖頭,只見她緊緊咬著嘴唇,哽咽道:“臣妾雖然不知道是誰動的手腳,可十八平日裡身子康健的很,落得這般結局,還能是什麼原因!”
密嬪暗暗嘆息一聲,緩緩開口道:“不管到底是誰動的手腳,這些日子你且讓這事過去,切莫因為這事讓萬歲爺煩心。太子被廢,如今前朝後宮都戰戰兢兢的,你該知道自個兒怎麼做,若是這時候沉不住氣,無異於是自尋死路,懂嗎?”
鈕祜祿氏雖說心底有著不甘,可也不是不知輕重的人。
當下也只能夠強撐著心底的酸楚,點頭應下。
延禧宮
惠妃呵呵笑著修剪著案桌上的花。
福嬤嬤輕聲道:“恭喜主子,賀喜主子。這一日,終於是來了。也不枉費主子這麼多年的隱忍和等待。”
惠妃微微勾了勾唇角,道:“那太子也是個愚笨的,眼看著都沒活路了,愣是連最後一絲希望都給整沒了。窺視萬歲爺的御帳,虧他有這個膽。”
說著,惠妃抑制不住的笑了出聲:“還是本宮的胤眩�鍅���煥⑹潛竟�暮枚�印!�
福嬤嬤微微一笑,可是想著大福晉,她還是有些為難:“主子,現在是天時地利人和,太子已經被廢,最後可能坐上這個位子的,還不就是咱大阿哥。可大福晉畢竟是來自科爾沁,之前她察覺了些什麼,平日飲食起居謹慎的很。可現在,主子萬萬不可再拖延了,一不做二不休,得儘快除了他。若是萬歲爺因為有這大福晉在而心底掂量著,這可就不好了。”
惠妃也不傻,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
點了點頭之後,便猛地一下剪斷了一側枝。
福嬤嬤見狀,立即會意,暗暗琢磨著如何把這事兒辦妥。
毓慶宮
太子妃這病才剛剛有些好轉,就聽到了這驚天噩耗。
原還想著,皇阿瑪就是再怎麼震怒,即便是廢了太子,也不過是圈禁在這毓慶宮裡。
可沒想到,皇阿瑪竟然那麼狠心,竟然命人在上駟院旁設氈帷,給太子居住。
這倒也罷了,還派四阿哥和大阿哥一起看守太子。
張嬤嬤見自家主子淚流不已的樣子,出聲寬慰道:“主子,您就別多想了。現在萬歲爺不是還沒撰告祭文嗎?或許還有些迴旋餘地的。”
見太子妃沉默著沒說話,張嬤嬤急道:“主子,萬歲爺一直都頗為看重主子,這個時候,您可不能夠就這樣坐以待斃啊。”
太子妃卻是有苦難言。前朝局勢豈是她一個女人家可以干涉的,皇阿瑪已經做了決定,都不把太子當人看,哪裡還可能有別的轉機。
上駟院,這可是養馬的地方。皇阿瑪約莫真的是對太子絕望了,否則也不可能做到這樣的地步。
四阿哥府邸
這幾日看守太子,時不時的和大阿哥碰面的時候,他多多少少覺著大阿哥有些嘚瑟。
他也不是瞎子,如何看不出大阿哥的洋洋得意。
可他到底怎麼這般篤定,太子廢了之後,就是他這個長子繼位呢?
這晚,四阿哥幾乎是沒睡覺。
翌日,去了上駟院的時候,太子竟然招呼四阿哥和他下盤棋。
回京已經幾日了,住在這上駟院也有些日子,現在的太子看著雖然落魄可到底也不會每日戰戰兢兢了。
可是,有著閒情和他下棋,還是讓四阿哥震驚了一下。
太子摸了摸已經微微長了些鬍子的下巴,“怎麼,在詫異我落魄至此還有此閒情?”
“皇阿瑪這幾年越來越陰晴不定,莫說對我了,就是其他皇子,也是越發忌憚了。有這一日,不過是遲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