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用絕對的權力來給她解圍,這樣的他,值得她試一試。
毓慶宮
太子妃得知新嬪竟然那般慘死之後,這心底的情緒真的好複雜。
雖然這麼說有些殘忍,可這個訊息卻是讓她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新嬪那個性子,即便不是這次,日後也絕對躲不過的。好在,這次,沒有連累到家族。
在儲位之爭的這件事情上,太子妃從未幫太子殿下做過任何事情,她只是希望,她的這些不聞不問能夠在未來某一日,皇阿瑪能夠念在這一點上,保全了她的家族。
其實在她心底,她也是奢望那個位子的。可她知道,這些只是奢望。自打索額圖被皇阿瑪賜死,並被斥責為大清第一罪人。自打皇阿瑪南巡時遇刺,太子殿下已經是皇阿瑪心底的一根刺了。
不忠不孝,這四個字,或許早已經印在皇阿瑪心上了。
徐嬤嬤有些詫異自家主子的這態度,可想想也是,新嬪也是即由自取。這個結局,沒有連累到主子,已經是很好了。
徐嬤嬤猜,主子心底約莫早已經放棄了新嬪了,其實也是,一次又一次的好言相勸,可帶來的卻是新嬪的不知好歹和越發的肆無忌憚,換做是誰,心底都會存著自己的心思的。
何況,太子妃這個位子,眾人可都看著呢。新嬪做的事情,也不是她一人之事,保不準會影響到自家主子。
就在這時,太子殿下走了進來。
看著椅子上神色淡然的太子妃,太子絲毫都不知掩藏道:“真是心狠的女人,你知道嗎,爺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副死樣。可偏偏卻得皇阿瑪的眼。”
“我說你累不累啊,這樣做給誰看啊?”
聞著太子殿□上濃濃的酒味,太子妃站起身,強撐著笑意道:“爺又去喝酒了吧,徐嬤嬤,讓膳房弄些醒酒湯來。”
熟料,話音剛落,太子猛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自嘲道:“就你這性子,什麼時候爺被皇阿瑪給開刀了,你該也不會掉一滴眼淚吧。該不會,還會對皇阿瑪說,爺是咎由自取吧。”
太子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想和他做這樣的口舌之爭。
更何況,他喝醉了,才會說這些胡話,她平日不計較,那麼現在就更不會計較。
可太子顯然就不想放過她。
搖搖擺擺的晃著她的肩膀,“等日後爺當了皇帝,那時候,看你還是不是這副死樣子。到時候,所有的人都跪在爺面前,所有的人,所以的人”
太子妃正為眼前這人頭痛著呢,不想更讓她煩心的事情還等著她呢。
方才太子殿下在外面和宗親喝酒,也不知道是席間哪句話說的不對了,讓太子殿下對著平郡王竟然大打出手。
平郡王訥爾蘇可是多年來備受皇阿瑪重視,而且,萬歲爺還親自給他指婚,把曹寅的嫡女指給了他做嫡福晉。
太子竟然做出毆打平郡王的事情,這,這可如何是好呢?
這邊,太子妃正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呢,宮外,太子毆打平郡王一事已經在紫禁城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平郡王雖說一直都是幹領著俸祿,鮮少給朝廷辦什麼正事。可也是不可小覷啊。
更何況,平郡王還是曹寅的女婿。曹家掌控著江寧織造,皇阿瑪又那般青睞曹家。這可真是玩大發了。
太子妃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想著要不和平郡王嫡福晉曹佳氏親近親近,可她畢竟是太子妃,這般做,總覺著還是有些不妥當。
雖說太子妃見過平郡王福晉曹佳氏幾面,可真正卻沒有打過交道。
看著像是個溫婉大度的人,可眼前這件事情,豈是這麼簡單就能夠翻過的。
這邊,太子妃正在著急上火,鍾粹宮康熙在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整個人險些沒氣炸。
“萬歲爺,您消消氣兒。這不事情還沒查清楚嗎?”
“或許也是太子殿下喝多了,酒勁兒上來了才一不小心犯了錯的。”
青菀在一旁低聲勸著。
康熙卻是還未從怒氣中回過神來:“朕已經忍了他一次又一次,給過他一次又一次機會了。”
“朕原本念著赫舍里氏,不想讓他太過難堪。可現在,他竟然都做出毆打宗親之事。這,讓朕的顏面何存,這難道是一個太子該有的風範嗎?”
青菀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她知道,萬歲爺心底對太子殿下早已經有怨氣了,雖說是由來已久,可不得不承認,上次南巡清涼山遇刺一事,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