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部分(1 / 4)

老許自己倒是很看得開,還笑呵呵地跟他說:“宏宏啊,你來看我,我真高興。你爸前兩天也來看過我,我還對他推薦了我的接任人選呢。不過這事也不歸他管,我是太心急越權了喲”

他噙著淚水安慰老許,“許伯伯,您放心吧,這事我爸一定會管到底。真沒有想到,玉穹會搞成那樣,您早就應該給我們打電話說明情況了。”

老許也聽說了那個事故,異常自責地垂下頭,“唉,是我的錯呀。我不想給你爸添麻煩再說也沒看出來,他們能壞成那樣!等我去了下面,再去向那位事故的受害者賠禮道歉,要是我早點找你爸,就不會發生那麼大的事了”

唐青宏真不知道怎麼說這個許伯伯,自己都病成這樣了,還想著人家,“您就少想點吧,聽我的,去醫院做治療!”

“不用了,我就是從上面的醫院出來的,連鑫城都去過啦專家也會診了,沒有辦法治,保守治療也受罪,我何必再浪費錢。現在就是谷醫生給我弄中藥喝,最近我覺得好受多了。”

老馬坐在老許床前,連勸都不勸了,還對唐青宏使眼色,意思是別再折騰老許了,既然治不好,還是讓他少受點罪吧。

他從許家出來又跑了一趟谷老家,谷老說起老許也是連連慨嘆,“太晚了!但凡還有一點辦法我也要盡力救他。他啊,是太累了,心裡又鬱結,就落了個肝癌,一確診就是晚期了,你說這唉!我現在給他配的藥就是減輕痛苦,能拖久一點是一點了。”

他心情沉重的回到龍城的家,正看到爸爸在接電話,派到玉穹的調查組進展非常快,已經查實了玉穹和下面基層群眾們反映的許多問題。才區區幾年時間,玉穹就被搞成這個樣,據說那位一把手的兒子還在警察局刑偵大隊做隊長,私下裡卻在開舞廳,還在裡面默許□和毒品交易。

曾經在老戴管理下經濟飛速發展的玉穹,爛下來只需要這麼幾年,唐民益深感痛心,也意識到了它的嚴重性。如果不下重手嚴抓嚴判,那麼所有經濟曾經飛速發展的城市,最後都有可能淪為這些吸血蟲的極樂之地。

掛完電話,唐民益對一直看著他的唐青宏露出堅毅的微笑,“看望過老許了?他怎麼樣?這兩天沒有惡化吧?”

“嗯,他精神還可以就是氣色真的很差,臉上灰黑灰黑的。”

唐民益伸出手摸了摸唐青宏的頭髮,“別傷心,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到爸爸老了,也一定會比你先走,這是爸爸的幸運,你的不幸,但你一定要能夠承受得住。”

唐青宏自己就經歷過生死,卻完全不能接受爸爸說起這個話題,“爸,你一定會活得跟我一樣久!”

唐民益還想說點什麼,看到兒子臉上的難過和恐懼,又於心不忍了,轉為一句溫軟的安慰,“嗯,爸爸儘量。”

兒子畢竟還不到二十歲,太早跟他討論這些過於殘酷的話題,對自己而言也是一種痛苦,也許再過十年二十年才適合討論。

唐青宏幾乎豎起全身的汗毛,抓住爸爸的手大聲要求,“爸,你今年的身體檢查做了嗎?每年兩次不準少,中醫西醫都要看,我陪你去!”

唐民益無奈之餘也有感動,“我會準時檢查的,不需要你隨時監督。爸爸想得很清楚,我的身體不只屬於我自己,一定要保持好它的健康。”

不管爸爸的身體有多少一點屬於他,總之唐青宏的心暫時往下放了一放,“嗯。”

玉穹事件很快就調查得水落石出,一大批“鬼”都被調查組揪了出來,移交檢察和法院進一步處理。

接近年底時,在國外求學的木愚也回到龍城,準備在唐青宏這裡落腳兩天再去允州的家中過年。

一對好朋友幾年不見,特別熱絡,爸爸也不再莫名其妙地亂吃醋。三個人相處甚好,兩父子正要送走木愚的那天卻接到雲溝打來的電話——老許去世了。

冬天的雲溝很寒冷,加上參加葬禮的時候又是雨又是雪,氣氛格外悽迷。來參加老許葬禮的人很多,遠在臨湖的袁正峰和競州的老戴準時趕來,袁俊、木愚是和唐家父子一起動身的,就連木愚的父母,聞訊後也從允州趕回雲溝。

送葬的路上,街兩邊站滿了當地的普通民眾,鞭炮一路沒有停過,花圈源源不絕地送進隊伍,雲溝本地的花圈幾乎都被賣空了。這樣一個萬人空巷的葬禮,充分證明了老許這些年在百姓們心中的地位,慟哭聲此起彼伏,大家一直跟在車隊後面,唐青宏也掉了好幾次眼淚。

當年離婚遠去的虞小蘭,也帶著兒子張燦燦回來送老許一程,甚至她的前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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